“小唯啊,”吴起然加重了个“小”字,上挑的凤眼一眨,“我说你好好的被人养在家里享福就好,偏偏要到我这里丢人献眼……”
“三条,”打出牌,王双唯微笑,优雅迷人,看不出年龄的脸上一片真诚:“我挤时间出来陪你这种东西打发时间,也没想过让你感恩戴德的,就当我可怜你。”
“哼。”吴起然冷哼,下了个七线,王双唯胡牌。
王双唯跟吴起然在桌上冷嘲热讽了一大通,口水说gān,打了个哈欠,一眯眼间放了个四万,放了吴起然一个清扛,一秒之内,五百万就没了。
王双唯怒了,瞪了吴起然一眼,红著眼看向聂闻涛。
在另一旁跟吴起浩谈生意的聂闻涛见状走了过来,坐到他舒适的沙发上,低首问他:“累了?”
王双唯又打了哈欠,点点头,移开点位置,让聂闻涛坐过点,自己靠他怀里,叮嘱:“要赢回来。”
jiāo待完任务,把身子往下侧了一点,躺聂闻涛大腿上睡觉了。
吴起然脸上带著淡淡嘲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带著调侃。
聂闻涛神色如常,不曾改变分毫,脸上冷硬色的线条显示著他的坚定,他只是把旁边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拿了过来,放在了头躺他腿上脸贴他腹部手抱著他腰睡觉的王双唯身上。
王双唯朦朦胧胧被人抱起时,他含糊地问了句:“赢了?”
“嗯。”聂闻涛淡淡地在他耳边应著。
王双唯放心入睡,车子开到家里,醒过来点,睁著眼睛打著哈欠:“赢了多少?”
“六百多。”回答还是一向的简单。
王双唯眉开眼笑,自己解开安全带,爬到聂闻涛身上,嘴亲了过去又重重地咬了聂闻涛一口:“gān得好,爷给你奖赏。”
话一完,舌头伸进了男人的嘴里,密密麻麻地纠缠著,过了好一会,两人才稍稍松开点距离。
“想吃什麽?”两人没有下车,聂闻涛抱著他的腰,任他骑坐在他身上瘫著。
“不想吃。”王双唯懒懒的,这个冬天里他总提不起尽。
“熬了点粥在火上,等会吃点再睡。”聂闻涛抚摸著他的背,淡淡地说。
王双唯享受著他的触摸,眯了眯眼,笑:“不吃。”
聂闻涛看著他,把他揽在怀里,解开安全带,就著姿势抱了他下车,进了仓库,把他放到沙发上,去了厨房。
王双唯把音响打开,再打开电视看午夜新闻,电视声音被静音,偌大的仓库,音响里清脆的男声在轻吟著……聂闻涛端了粥过来,王双唯正拿著本杂志在看著,他过去把他的鞋子脱了,把碗递到他手里。
“不吃。”王双唯瞄都没瞄一眼,转了身,继续看他的杂志。
聂闻涛坐到他旁边,抱住了他,拿起勺放到他嘴边,也不勉qiáng地伸进去,就是拿著眼睛盯著他的嘴,一动不动。
王双唯被他看了半会,最後杂志一扔,“靠”了一声,说:“行,你喂我。”话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害臊。
聂闻涛听了也没什麽反应,把粥送到自己口里,再吻上那张微翘起的嘴,把口里的粥一点点用舌头jiāo缠的方式送到对方的嘴里,伸出喉里,再到胃里……一碗粥下来,王双唯的嘴早就湿润中带有点肿胀,可他还是挺不知敛耻地用舌头添了添嘴唇,像是回味,然後说:“果然,情趣这东西是要无时无刻培养才能有的。”
聂闻涛用手擦了擦他嘴边的水渍,没有说话,起身去浴室放洗澡水,王双唯跟在他後面抱著他的腰,笑著说:“谁教我找了个木头男人。”
第3章
王双唯年纪越大,就越像长不大。
喜欢什麽就像个孩子一样沈迷,看书看得废寝忘食,玩游戏玩得朝夕不分,聂闻涛对这些都没有说过什麽,反倒是章女士偶尔从旁人口里不知得知了什麽,打了电话来训斥,说这麽大的人,不懂分寸,实在可耻。
王双唯往往一笑置之,回头依旧故尔,有时候看见聂闻涛中午忙著回来看他吃完饭又要去上班,有次就很正经地问:“我会不会特招你烦?”
聂闻涛把他的袜子穿上,最近天气冷了,他又爱赤脚踩地板,空调的温度也不能保证其暖和,只好给他穿著袜子,免得感冒。
身下的男人把雪白的袜子套上他的左脚,不答话,王双唯用已穿好袜子的脚踹了他一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