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怪异的看了君莫言脸颊上淡淡的粉色一会,殷寒才将视线转向另一个和君莫言一起进来的人身上。
而同时,那人的视线也移到了殷寒身上。
看见坐在里面的殷寒,君辰寰眼里有了一抹异色,但很快,他便掩去这抹异色,转而对君莫言说:“呆在殿里,在事情结束前不要出去——你真当刀剑长眼?”
联想到自己刚才匆匆敢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场面,君辰寰的语气里,除了愤怒之外,还隐约有着几许心疼。
漆黑做底,血红为衬,*足单_yi,傲立于万千人之上,仿佛亘古便立于此**亘古,便是独自一人。
想到这里,君辰寰的语气不由缓和下来:“这种事你至少该和我商量一下**你知道今天晚上——”视线扫过君莫言还泛红的脸颊,君辰寰一时也说不下去。最后,他微叹一声,解下外_yi,披到了君莫言身上:
“你身子不好,最近又是伤病jiāo加,注意别再染了风寒**我出去一会,外面一结束,就过来。”
言罢,君辰寰又替君莫言拉了拉外_yi,这才转身离开隐沙殿。而另一边,尽管没有听到君辰寰说的话,但光是看着君辰寰的动作,也足以让殷寒的脸色再次怪异起来。
视线在君辰寰消失的地方停留了一会,殷寒才gān咳一声,试图引起还呆在原地的君莫言的注意。
听到了殷寒的声音,下意识的摸了摸还有些烫的脸颊,君莫言拉紧身上的外_yi,转向殷寒的方向,开口:“阁下还要让人送?”
没有在意君莫言话里的嘲讽,殷寒只是若有所思:“刚才那位,是掌管军权的七王爷吧?我只听说七王爷素来严谨,倒没有想到**”看着君莫言的脸颊和他身上的外_yi,殷寒神色有异,然而最后,这份异色却化为了苦笑,“**其实有时候,有人教训也不错。”
神色一冷,君莫言正待开口,却听见对方说:
“**他从来没有动过手。”
乍一听到这句话,君莫言不由顿住。而观察着君莫言神色的殷寒,却勾起了唇角:“永远是一副冷淡的、尊贵的模样,连和自己儿子jiāo谈,都不会接近三尺之nei。甚至有几次我刻意忤逆他,办砸他的大事,他也不过是皱皱眉——当然,会用另一种方式给我教训——而且让人毕生难忘。”
说道这里,殷寒的声音已经冷了下去。
微微沉默过后,君莫言开口:“你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每个人都拥有让他人欣羡的东西。”视线在君莫言身上逡巡了一圈,殷寒淡淡的说。
“那又如何?”皱起眉,君莫言问。
笑了笑,殷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你知道我从小练武、处理一堆又一堆对孩子而言枯燥的、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是为了什么么?——嗯,那个理由更加没有意义。”
“‘你要赢过那个人。’”放松身子靠在椅子上,殷寒开口,“没有姓名,没有外貌,甚至没有多一个字的解释——我为一个影子努力了二十四年,直到一年前,我才真正接触他的秘密**知道你这个人。”
“**那又如何?”似乎吝于多说一个字,君莫言还是之前的那句话。
“不如何。”这次,殷寒微笑起来,“只是厌倦了听着某人安排走路**皇上刚才不是问我来的理由么?本来是没有的,但现在却有了**”半眯起眼,殷寒眼底添了一抹嗜血,以及些微得意:
“——辅佐帝王对付贼寇,这个理由如何?”
吃惊于殷寒的话,君莫言一时怔然,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我如何信你是真心?他——”
顿了一顿,君莫言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殷寒,却淡笑了起来:“那我又如何信陛下在事情结束之后不会行那‘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
清楚殷寒的意思,君莫言思索着,一时没有开口。
看了沉思的君莫言一会,殷寒勾唇,露出一抹笑意。但吐出的话,却字字锋利,透着说不出的凉意:
“你犹豫如何准备,他却已经准备了二十几年;你犹豫是否下手,他**”
“——却已经——开始动手!”
——————
夜,初秋的寒意悄然攀上枝头,褪了叶的翠绿,换上了苍茫的huáng。
“七王爷,皇上已经就寝了。”熄灭了大半烛火的隐沙殿nei,突然响起了声音。而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常顺微有些佝偻的身影。
刚刚踏进隐沙殿的君辰寰微顿,随即开口:“我只是看看,不会惊动皇上的。”
点点头,常顺不再开口,只是看着君辰寰走到nei殿。
站在君莫言的chuáng边,君辰寰静静立着,看了一会安稳沉睡着的人,才伸手轻探对方有些汗*的额头。
为掌心传来的力道皱眉,过了半晌,君辰寰才直起身子,问不知何时跟进来的常顺:“怎么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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