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着自己的手,墨黑的眼中有了一丝恍惚,更多的,却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悲哀。
“**不要拿下,在下是受人之托带你离开。”暗哑的声音慢慢的在安静的dòngnei响起,音T平得带点冷漠的味道。
心下觉得怪异,君莫言却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从善如流的放下手,点头:“我知道了。”
收回手,将紧绷到僵直的指尖拢入_yi袖,苏寒凛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说:“往前直走。”
“嗯。”应了一声,君莫言刚迈出一步,就暗自皱起了眉。
——他的右脚踝,正隐隐刺痛着,而这份牵动神经的痛楚,在他踏下脚步的时候升到了极致。
身子一顿,君莫言握了握拳,压下口中的闷哼。同时,像是约好了凑趣一般,君莫言的左臂和背部,也开始隐隐痛起来了。
“怎么?”这时,一直注意着君莫言的苏寒凛开口。虽心里关心,但他却压抑着情绪,刻意让声音显得冷淡。
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君莫言继续往前走。然而还没有走两步,他身子一晃,整个人往地上跪去。
第24章宽容(改)
抢在君莫言跪倒之前扶住了对方,苏寒凛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张口就要说话。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他之前响起:
“希羽?”
即将发出的声音一下子止住,苏寒凛略一犹豫,反身向dòng中掠去。
就在苏寒凛离去的下一刻,一个身影闯进了dòng中。凌厉的眸子扫了一眼漆黑的dòngxué,在看到半跪在地上的君莫言后,他快步走上前,扶起对方。
“希羽?”扯下对方脸上的黑布,慕容清平脸上带着焦急,扶着君莫言的手也有几分颤抖。
“没事。”骤然听见熟悉的人的声音,君莫言忍不住心下一松,借着对方的力道站起来,他xi了一口气,说,“先扶我出去。”
点点头,慕容清平小心的扶着君莫言,身子紧绷,试图压下手臂上不自觉的轻颤。
相较于dòngnei的漆黑冰冷,dòng外却是一片的旭日和风,让人忍不住驻足。
靠着山壁,君莫言脸上有了一丝疲惫——自见了殷寒直到刚刚,有意识的时候,他都一直紧绷着神经,没有半刻松懈。
其实其它都还好,只是**有了一瞬的晃神,昏睡中的梦境,再一次浮现在君莫言脑海里。
越见清晰的容颜,还有漆黑的环境**又梦到了**不,或者应该说,有几次没有梦到?这么想着,君莫言Xiong口有些闷,似乎正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让空气无法流畅的出入,连带着头似乎也开始晕了**
“希羽?”突然之间,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君莫言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也扶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不大不小,有种让人安心的_gan觉。
“**没事,”从回忆中醒来,君莫言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身前神色焦急的人,他扯扯zhui角,露出一个笑容,说,“我只是有些累——你不该来的。”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一句话,慕容清平怔了一怔,随即说:“此次事情,我确实该负全部——”
摇摇头,打断了对方的话,君莫言脸色虽还是不太好,神色间却已经恢复往日的镇静:“你的伤本就很重,当务之急是觅地疗伤,而不是qiáng压着伤势寻人——这次错不在你,就算没有你,那个人也会再找别人来——这本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景还是一样的景,人还是一样的人。但慕容清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闯dàng江湖数载,慕容清平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自私自利的、义薄云天的、乃至jian邪狡诈正直善良的,他都一一见过。自然也清楚的明白,君莫言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
但再善良的人,在因别人的关系蒙受灾厄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埋怨——他们本也有权利去埋怨。
然而现在,这个天底下身份最高最尊贵的人,在因他的关系被人劫持甚至伤害后,却依旧能说出‘这次错不在你’的话。甚至,他看他的眼里,除了冷静之外,再没有半分其他情绪。
——说这句话的君莫言,确实是真心的。
慕容清平知道、也看得出,君莫言并不算是个真正的好人——他只不过对他恰巧有点好_gan罢了。
但那又如何?人的一生,到底能碰到几个能在困厄之中宽容自己的人?
哪怕,对方不过是因为足够清醒罢了。
body的僵直,似乎传递到了指尖,让慕容清平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而于此同时,身上那些伤口的疼痛,也突然变得难以忍耐起来。
有时候,受了伤不去管它,疼久了也就习惯麻木了。但一旦开始去关心它,它就会一直绵延着疼下去。
但这疼,却疼得让人心甘情愿。
“慕容公子?”见对方久不回应,君莫言不由抬眼,略有些疑惑的问。
“**我没事。”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好半晌,慕容清平才低声说。
“那——”微皱眉,君莫言才刚开口,就被慕容清平打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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