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说话了?”等不到回答,秦楼月含笑着又问了一句。
“是属下督促不力,望宫主责罚!”一直跟着秦楼月的男子忽然跪下,重重弯yao。
秦楼月的目光就落在了男子身上。
此时,其他人也纷纷醒悟,大半都跪下请罪。
看着就跪在面前的男子,再望着一片黑鸦鸦的头顶,秦楼月眼神渐渐冷了下去。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残缺不平的冰面,片刻才笑道:“这么多人请罪**就是说,这件事你们都知道,都有份了?”
没人敢回答。
秦楼月其实还想再笑着问一句‘你们是不是笃定了法不责众。’,但他生生地忍了下来:“罢了,依着来人能轻易震破玄冰的功力来看,就是你们守在这里,也没有幸免的可能。不过**”
秦楼月略顿了一下,他的眼神一一扫过面前所有跪着的人:“一个月之nei,你们查不出是谁的话,那现在跪着的人,统统提头来见——我不会落下你们任何一个,”他的目光再回到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子身上,“明白吗?”
跪下的人只有答应。
秦楼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部退下。
其他的人悄悄地都退走了,只有那最先跪下的跟着秦楼月的男子还跪在地上。
秦楼月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替面前的尸体整理_yi冠,扫除碎冰,再拂去残r**等一切都做完之后,秦楼月才再看向男子:“怎么不起来?”
男子越发低了头:“小人督促不力,才导致大人受此屈rǔ,还请宫主责罚。”
秦楼月静静的听着。片刻,他微微笑了:“玄风,你知道么?你方才说的这句话,叶白从来没有说过。”
秦楼月的语气其实颇为温和的,但听见这句话的玄风却猛然僵住了脸。
你知道么?你方才说的说的这句话,叶白从来没有说过。
——连叶白都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你凭什么说?
**
如果说今天秦楼月的心情是yīn云密布电闪雷鸣的话,那今天傅长天的心情就绝对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了。
傅长天的探子正在向傅长天报告:“大人,这半个月来武林基本都在为闻人寻的事情沸腾着,到处风声鹤唳,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傅长天难得的微笑:“没事,我知道,不急,你们的安全更重要。”
探子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大人!还有就是在帝都的探子出了点失误,让我们的几个据点都被人扫掉了**”
傅长天唔了一声,面上还带着微笑:“有些事情难免的。”
探子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听反话,刚要请罪,就看见傅长天面上不是冷笑不是yīn笑而确确实实的是微笑。
还是微笑**这么想着,探子小心翼翼地说了关于天下宫的情报:“最近两天,天下宫彻底收_fu了从付家那里qiáng来的地盘**”
傅长天皱了眉,但随即就松开了:“也罢,意料之中的事情。”
连天下宫的事情都能说出‘也罢’了?探子先惊后喜,当下再不含糊,一gu脑儿就把所有不利的消息倒了出来,而有利的**
——那当然是等着下次大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了!
一个早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打发走了最后一个频频回望的探子,傅长天在椅子上坐着看了一会情报后,到底忍不住,关严了大门就向后院走去。
后院里,叶白正坐在临水的凉亭之中。
冬意正浓,池塘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冰火shòu正趴在池塘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爪子刺着冰面,满意于那左一个右一个的连着蜘蛛网般裂痕的小窟窿。冰火shòu的左上方则是石桌,叶白的长剑就横在石桌上,而他自己,则正微垂着眼,静静看着自己的双手。
傅长天心头重重一跳。仅仅只是看见叶白,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rou_ruan的东西包裹住了,无法不愉快,无法不舒_fu。
傅长天的眼神柔和了,他理所当然地忽略了横在池塘边、好大一只的冰火shòu,只蹬蹬蹬地走上凉亭,拿起一旁搁下的大氅,小心替叶白披上:“大人,起风了,当心着凉。”
叶白还没有说话,趴在一旁的冰火shòu就不乐意了:从来都是它忽略人,什么时候轮到人忽略它了?
这么想着,冰火shòu呼一下就站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踏步到了傅长天面前。
傅长天这才看见了冰火shòu:“大人,这是你的宠物?”这么说着,他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句,“真威武。”
冰火shòu一下子就顿住了。它倒是听明白了傅长天的夸赞,可是**
可是,什么时候,夸赞也能听得这么不顺心?冰火shòu茫然的思索着。
叶白的目光移到了傅长天身上:“坐吧。”
傅长天微笑着:“小人站着就好了。”
叶白应了一声:“往后不需要再关注天下宫了,注意叶谦的动向。”
对于叶白的‘不要关注天下宫’,傅长天倒是没有质疑什么,只是问:“对于叶谦,大人是想**”
“我必杀他。”叶白回答了四个字。
傅长天便不再多话,只轻轻应了一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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