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然的左耳有一个耳dòng,一直用茶叶支塞着,很少装饰。他问起,佟然就说只是为了演出需要,有时候需要带带耳环什么的。但是他平时是从来不注意的。
陶路摸摸自己的左耳。
陶路回家的时候,兜里多了几样东西,一个蓝绒盒子装着的价值他两个月工资的一对碎钻耳钉,一小瓶酒jīng,一小包棉签,还有他左耳上刚刚穿好的耳dòng。
还在火辣辣的痛。
然后想起了父M_。
同事们的好奇心可以用一句:nv朋友qiáng迫我跟她带成tao的耳钉为借口。
家里呢?
父M_翻天覆地也要把他的“nv朋友”找出来。
陶路隐隐头痛了起来,拿起电话:“喂,爸,_M,我不回去了。嗯,这段时间我睡自己那边儿,你们别乱想A!我就想锻炼一下自己起早。”
至于早晨六点多要爬起来开车去上班的苦,陶路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第一次的分手事件,就这样,在看似平静的安详中烟消云散,只是伤痕已经很隐秘的埋下,那么的隐秘,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
佟然和陶路都知道这一定不是最后一次吵架。
只是他们也都没有料到,接下来的事情接踵而至,就好像倒计时一样,蜂拥上来。那种初相恋的_gan情,也在这些过程中,渐渐变质发酵,失去了它原有的香浓单醇。
2005年12月13号,佟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号码他从来不知道。
这个人他也不认识。
只是对方说了一句:“您好,我是佟冠丰先生的私人律师,佟冠丰先生病危,请您速回。”佟然呆在了当场。
“你说什么?”
“佟冠丰先生病危,请您速回。”
“病危?!什么病危!我两个月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你不是欺诈电话吧?!”
“佟然先生,我姓崔,我叫崔康健,您可以去查,看看佟冠丰先生的私人律师是不是我。”
“他、他什么病?”
“肺癌晚期。”崔康健的声音简短地宣布出了死刑。
“嗡——”地一声,佟然的耳朵里充满了噪音,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肺癌晚期”四个字,不停地回响。
眼前一片亮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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