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慡朗笑了起来，似乎对张九的话很受用，又有些谦虚地：更主要的是咱们这里的环境，不比城市里，真是拿命去拚，什么性格的最后都勇猛了。

张九回答：那些我不怕，您放心，我不是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

杨队也似乎一愣，笑着回答：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我可舍不得让你们用命拼。咱们该gān的一样不少gān，同时保证安全也是第一位的。。。。

。。。。。。

尽管杨队舍不得的是“你们”，他手下的这些兄弟，但张九听着还是有种特别的感觉。他觉得温暖，被呵护。

当晚的梦里，张九发现他在听杨大海布置工作的时候，竟然手握杨队的巨根，两颗肉蛋把玩。。。。。。张九惊醒，待回过神，他突然高兴起来，因为梦境里是杨大海，不再是分手男友史仁。

5

警队的日常工作并非张九之前预想的，每天上演大片，经常是些jī毛蒜皮的小事。虽然隶属地区缉毒中队，案子都和毒有关，但也不过是调查取证拘捕审讯当地小老百姓哪个卖摇头丸 ，或聚众吸食毒品，通常这些人都有案底，很有与警察周旋的经验，满嘴瞎话，串供都是家常便饭，可气又可恨。除了当地毒品犯罪猖獗让张九开了眼界，但也同时失去了当初来时以为新鲜刺激的兴趣。

唯剩下杨大海能让张九提神。

杨队有个据说美若天仙的女友，或者说前女友，曾经有段时间已经谈婚论嫁。杨队家里据说是山西某煤矿大老板，家财万贯，所以婚房别墅就预备下两幢，而且是在市内，车子三部，有奔驰有路虎，但女友最后还是绝情离他而去。

张九觉得自己和杨大海简直同是天涯沦落人。

那天张九一个人陪杨大海喝酒，说起女友分手的原因。杨大海酒盖了脸，愣愣地盯着一桌子饭菜，满脸的悲愤，把张九看得这叫一个心疼。

“要说杨队要条件有条件，要颜值有颜值。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分手？”张九问。

“因为这工作。。。。。。”杨大海回答。

“这工作怎么了？！国家公务员，哪比人差了？”张九也不知道是为了队长还是为了自己喊道。

杨大海不说话。

“。。。。。。我懂了，是不是觉得gān咱们这行时间上没有保障，不能经常陪着家里人？”

杨大海象是回过神，回答：“关键是gān咱们这个有一定的危险性，女人最不喜欢没有安全感。。。。。。”

“那就换一个工作，您又不缺这点工资津贴。。。。。。”张九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杨大海看着张九，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咱不聊这些，说点别的，来这里一年了吧，感觉怎么样？

张九有些尴尬，也笑笑：基本上都适应了，习惯了。

“看来之前很多不适应不习惯的，哪方面？”杨大海又是笑咪咪，和颜悦色地问。

“我真是没想到咱们这里的工作比派出所还琐碎。我以为咱这里都是大毒枭，结果一个毒枭也没有，都是这边境居民做小买卖。。。。。”

“谁说咱们这里没大毒枭，就一年前刚放手个特别大的案子，折进去咱们六个兄弟。。。。。。。。”

张九听得目瞪口呆。

6

杨大海说，曾经在中泰缅边境有个由缅甸人控制的小贩毒团伙，但很多中国人跟他们jiāo易，甚至到那里打工挣钱。他们大概觉得只做毒品生意赚钱太少，后来又顺带打劫过往货运卡车。

一次境内贩毒jiāo易，死了六个中国人，所以这边警方决心铲除这个团伙。两年内前后派了六个警察卧底，几次围捕行动，毒贩有死有伤有被抓的，结果突然间整个团伙消失了，而这六个卧底同事也瞬间失去了联系。

这边所知道最后的消息是这团伙内部好像发生严重争斗，有人提到一个叫孟昆的，还有一个绰号昆布的。大家分析这应该是一个人，后来的团伙老大，是个泰国人，岁数比较大。此人很狡猾，他应该是感觉到内部有卧底，所以迅速偃旗息鼓躲避风头。

“那这六个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张九越想越觉得渗人，于是发问。

“两种可能，一是都给杀了，再有就是躲到什么地方，根本和这边联系不上。所以现在咱这边只是想办法找到这些人。”杨队说话间，看着满脸诧异的张九，又笑了起来：“害怕了？要是派你去做卧底，敢嘛？。”

张九愣了愣，回答：“工作需要，不敢也得敢。”

杨大海醉眼惺忪地盯着张九看，看得张九脸红心跳，浑身冒汗。

7

那晚上张九开车，送杨大海回家，之后杨大海让张九就睡他这里，用不着三更半夜开回警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