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宏并未依那人所说放开右手,他想一边护着那人的xué道,一边去搀扶他。
“收了内力,将其全部注入你的轻功之上……”那人说着,似乎用尽最后力气,一推司徒宏,站了起来,然后一只手牵住宏的的手:“走……”
只见那秀水涯上顷刻间风滚催林木,人飞压千枝。
三、相识
“爹,那五味之毒就真的没有解药?”司徒宏焦虑地望着司徒海问道。
此时陌生人已经躺在宏的chuáng榻之上,因不再自闭xué道,已经昏沉。司徒海之妻冯氏冯淑秀已经为那人包了伤处。
“五味之毒在江湖上虽不是罕见的,却是有些怪异,一来从不曾有过解药,二来此毒可通过血脉内力染与他人。若是只划破表皮,这毒可用内力自行排出,若是伤及肌肤,就必须将一块皮肤割除,若是伤至筋骨,就无计可施了。我看这人的伤已经是入了骨髓,却还能活,可见他已是将毒从骨内一点点bī出了,这内力之深厚……“司徒海说着不禁往受伤之人的面上望去。
“这样说来可割肤救他性命了?”司徒宏再问。
司徒海转过头看了看儿子,脸色一沉,自是嫌宏不顾长幼之礼,唐突问话。司徒宏与父亲对视一眼,也是很不情愿地低下头。
冯氏在一边看这父子的光景,便接口道:“现在还不可,要等他再醒来,将骨内的毒全部bī出才可行事。“
“我能以内力助他。”司徒宏一面望着那人一面自言自语道。
“恐是不行,你内力尚不深厚,若是从前,唯有你爹可助他,只是现在他自己那毒根发作……“
冯淑秀正对儿子说着,却见宏盯住那人,似是一惊,然后轻声道:“他醒了。”
他们齐向那人望去,见他已经睁开眼,司徒海先开口道:“侠士醒来就好,象你这样伤及骨头的五味之毒能bī到这等程度,便可有救。“然后他边说边又查看杨浩青大腿上的伤口,然后掀开盖在那人上身的棉被,道:“胳膊上的伤虽然深,倒还不要紧,只要不没有脓血就不碍事。“
那chuáng榻上的人将守在他身边的二老一少一一看过,特别当望见司徒宏时征了片刻,然后面带一丝微笑勉qiáng起身座起来,对着司徒海举起双手欲要抱拳,同时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司徒海连忙按住他:“不要动,否则对伤口不利。”然后拍拍司徒宏的肩头,道:
“是小儿带你回来的。”
那人将目光移至司徒宏,脸上依然略略带一丝笑意:“真难为这位小哥了,我一定很重吧?“
司徒宏盯住那人的眉目,沉吟片刻,似乎很是正经姿态,答道:“还好,你忘了,‘我的轻功不赖。’“
“宏儿不可在侠客面前卖弄,你那点武功,实在不值一提。”司徒海教训着。
司徒宏蹙起眉心,脸色一沉,却也不可反驳父亲。
只听那人马上接口道:“这小哥若没武功,如何带得了我。我那三拳两脚也是不值一提,待我伤好了,我们相互切磋如何?“
司徒宏听着立刻展开眉头,对那人笑道:“一言为定!”
司徒海听着暗忖:以你如此深厚的内力,及身上那把传世的青龙宝剑,绝非等闲之辈。
“不知侠客因与何人冲突才会受如此毒箭之伤?”司徒海这样想着不禁开口问道。
那人望着司徒海,神态自若,轻轻一笑,只一句:“一言难尽。”
司徒海见状,也是微微一笑,道:“你如今要在三天之内将五味毒bī出筋骨之外才可保住性命,现在先好好歇息。“他转过头又对宏说:“侠士这几日就住你的房间,你睡在外间,也方便照顾他。“说完与冯氏转身离开了。
司徒宏送爹娘出了门,然后掩好房门,转过身回到里间,对那人问:“你可好些了?
可痛嘛?“
“还好。谢谢你,宏。”那人言语间神态淡定,却温良友善。
“你是如何知道我叫宏的?”
“你爹这样叫你。”
宏听着笑笑:“我叫司徒宏,你呢?”
“姓郝名青,朋友叫我阿青。”
“郝青!那我也叫你阿青?”
“你应该称我兄长或是青哥,你很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