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人家的主意,小心毛旦他爹若是知道了,还不把你胯下的东西都割了,下了锅。“宏再次打断了小允,又用手在他私处捏了一把,只听着小允先“哎哟”了一声,然后是撩人的娇呻。
司徒宏转过身,向里靠了靠,用手搂住了小允,盯住他略有些凸出的杏眼,正色道:
“这世上喜欢做这等事情的人恐怕只有你我,小允哥哥,你若真的每日都想来寻我,不如我们离开这翎川,离开柳家村,到外面快活几年。”
小允张着嘴巴听宏把话讲完,抿了抿嘴,眯起眼睛,似乎是憨憨一笑,也没有答话。
於是宏将小允往身体里更紧地搂一搂,笑一笑,接着柔声道:“我会写颜体行书,小篆,也能绘画,就是作个教书先生或者靠卖字画为生也未尝不可,更不要说我还会武功,那时我定可以养活的了咱们两个……““那……那你爹娘呢?你不要爹娘了?!”小允总算是回过神来。
“怎能不要,到时候我们或回来或将他们接了出去,为他们养老送终。我不想就这样在柳家村老死一生,连那两百里以外的伏谷都不曾去过,还有那鲁封,京城……““快不要说些疯话了!”小允说着一把推开了司徒宏,那盯着宏的眼神也是惊得匪夷所思般:“我爹娘正给我说亲事呢,若不是那几家要的聘礼太多,我家兄弟们几个,爹妈自然拿不出来,我早就把那婆娘搂上了。你呢?你家没张罗给你说亲?“司徒宏轻叹口气,冷笑一声,道:“他们说亲与我何gān。不要讲那许多了,快睡吧,明日还有正事。“毕竟是儿时的玩伴,小允知道宏的性子,也不再多嘴。小允今年一十八,比宏大上半年,宏便称他哥哥。对小允,司徒宏并非真的相中他,只是在那些偷看的yín辞艳曲中宏便总将两小无猜情切切,青梅竹马意浓浓之类的句子套在自己与小允身上。
闷了一会,宏以为小允已经睡熟,却听他问道:“你爹爹的病可好些了?这一年多你们这家你全担当了起来,连教授武艺也是你来做,村里的人都传说你爹是妖魔缠身,怕是难好呢。““放他的鸟屁!”司徒宏骂道:“这是哪个狗嘴里吐出来的?”
小允被宏这么一骂,倒真的不作响了,没过一会就起了鼾声。宏这边却怎么也睡不着,正思量父亲得的这怪病,果真是妖魔缠身?那日听母亲唠叨,是父亲多年前在江湖上被人下了毒,当时毒虽解,但未曾想这毒根却是几十年后又发作,害的父亲如今连举步都有痛楚。
司徒宏的父母同岁,今年六十有二,这宏算是他们老来得子。宏隐约知道父母都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但后来因什么原因才隐居在这柳家屯,这些事情他们并不多对宏说起。所以如今虽是小门小户的清贫日子,但家中的规矩,为人的理数却丝毫马虎不得。
司徒夫妇对这个独子的宠爱自是不用说,母亲对他每日起居都一一安排。父亲虽说总是板着面孔,但宏知道其实他也一样宠爱自己,尤其是宏生病的时候,记得父亲日夜守在他的身边。
父亲以教人些拳脚功夫为生,很小的院落中只有两间正房,两间偏房,偏房不住人,只作为厨房及教授武功之用。今年司徒宏见作为灶房的北屋实在破旧,恐若碰个连绵的几日雨天就会倒塌,於是对母亲说了一声就自己张罗着翻修了新房。宏懂得孝顺,看到父母年事渐高,很早便将家里繁重些的事情担当下来。
司徒宏自小得父母宠爱,做事也常是由着他自己的性子。父母都是习武之人,当宏还是四岁的时候便跟这他们舞刀弄枪,他天资聪慧,五岁时司徒双凌剑法已是舞得有模有样。到了十岁上,一日宏便对父母说从此不学武功,他要学读书,习字,吟诗作赋,特别是绘画。
父母并未指责他,而且都依了他,并以此作为习武的条件。他们省吃简用,为宏请了城里有名的书法高人,很快,他的颜体行书已是在乡里小有名气。以后司徒宏又要爹娘为他请一位绘画的先生来指教他,只是这件事父母一直未能让他如愿。
虽说父慈母贤,但司徒宏却觉得他对父母有着畏惧之心,这畏惧并非真的怕他们,司徒宏只是不喜欢与爹娘亲近,也许因为年龄,村子里与宏同龄的孩子祖父母也有比宏爹娘年纪小的。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如他们从来不喜欢宏的绘画,水墨丹青,父亲说那不过是匠人做的事,或者是有闲人附庸风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