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未进,跪在图演的寝房之外整整三天,只为了换得被打入死牢的德札的一线生机。
在听到德札自请死罪的声音後,图奔将好不容易攒足的最後一点气力化作嘶吼。丹田之气终於耗尽,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倒了下去,却被德札接在怀里。
鞭子终是要落下,图奔却被德札死死的护在了怀里。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却好像尝出了些甜丝丝的味道。
“德札还没有来麽?!”
“奴婢刚刚去看了,德将军还在明督赞的房……”
“滚!”
伴着图奔的怒吼,侍女手中的药碗“啪”的一声被甩到了地上裂得粉碎。刺耳的声音刚刚落下,却响起了敲门声。
不等图奔说话,门便被推开。
德札扫了眼屋内,微沈了脸。几步走到侍女的近前,道:“下去吧,再煎一份药拿过来。”
“德札……”
见图奔想要起身忙将他按住,“都多大了,还耍这小孩子脾气?”
“……”
想要反驳却止了住,咬了咬唇,方才的戾气早已消失殆尽,脸上只剩下不甘和委屈。
“好了,药在哪里?”
揉了揉图奔的发,“我知道你就是等着我来给你上药才将太医都轰了出去,拿出来吧。”
粉色的唇被咬得更重,微红了脸颊,犹豫着从枕下将伤药拿出,递到了德札的手里。
“你啊……”
依旧是叹息一样的话,震得图奔心口一颤。
掀开了些被子,将图奔的裤带解开,一直褪到了脚踝处。尽量的忽视那已然成熟的地方,撇过了脸,将视线落在图奔的腿上。
年轻男子满是生机的身体,养尊处优的白皙皮肤,常年练武而深蕴着的爆发力,都通过这luǒ露出来的双腿夺走了德札的视线。
不由自主的紧张,心口那擂鼓一样的跳动更是令自己发窘难堪。
赶忙将手指抹了药膏,轻轻的触上图奔的膝盖。
图奔的膝盖处已然僵硬,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和麻痒。因为三日的弯曲而导致瘀血,此时已变成紫红,肿胀得已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这样拼命救我太不值了。”
图奔却是一笑,“只要德札你能平安无事,就算要我舍了命也值。”
润物无声(美qiáng、年下、生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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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猛然地僵住,头低得更深,微散的黑发却掩不住发间露出的耳朵。那红得几乎透明的颜色,让图奔咧开了嘴,低声的笑开。
“你!”
“哎哟!……德札哥哥,你欺负我!”
不禁的恼怒让德札加重了些手力,图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喊疼,那欢快的声音满是亲昵的笑意。
“不许再那麽叫我!你我……”
“是是是,你我君臣有别,尊卑有序嘛!那德札哥哥嫁给我,你我夫妻一体,就没这麽多计较了,如何?”
“如、如何?!”
德札的脸瞬间变红又瞬间将红晕收起,端了端长辈的架势,道:“四王子的确到了婚娶年纪,是德札疏忽了,等回都……唔!”
霸道地一下抓住了德札的手,凑上前去半咬半吻着,唇与唇厮磨着,伸出了舌头,眼前的人却怎麽也不肯松开牙关。
明明并不影响呼吸,但德札的胸口却起伏的厉害,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费足了劲才挣脱了图奔的桎梏,还没来得及惊讶於这从未见识过的力气,胸口又被眼前男人的手摸了把。又气又恼地伸手要去打,图奔却蜷着双腿挡在德札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抽着鼻子,连眼睛里似乎都聚上了雾气,几乎让德札以为被占了便宜的是眼前这个装着可怜的男人。
尽管如此,握着拳头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可是,那个得了便宜的男人却还卖着乖,微嘟起粉嫩的唇,说道:“德札,我生气了。”
“什麽?!”
自己嘴唇上的口水似乎还有残留,连热度还残留在上面,胸口更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不适,这一项项罪状都指向着他,可是他却一本正经的说他生气了?
“明明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却还说什麽婚娶,德札你都不知道这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有多残忍……”
图奔头半低着,让人看不清表情,只觉得分外可怜,德札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心倒是先软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