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方棠溪已死,如今活着的是一个失去记忆,完全忘记他的方棠溪,那么这个人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差别,他又何必为此难过?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痴痴爱着他的男子却是不在了。
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几乎像要刺入心底。蓝chuī寒发足狂奔,却觉风沙割面,眼角有些温热溢出来。
方棠溪看着脸色yīn沉的蓝chuī寒一言不发地离开,有些难言的失落,而此时雷凤章神采奕奕地坐在他面前,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他不由有些尴尬,说道:「凤章兄对在下的一片心意,在下十分_gan激,只是**昨日已逝,在下虽然觉得凤章兄可亲可敬,却没有男nv欢爱的想法,往日在下做过的那些胡涂事,想必是年少轻狂的缘故,如今却像是大梦初醒,凤章兄一看便知是有容人之量,还请海涵。」
雷凤章大惊失色:「棠溪**你、你**你刚才对蓝chuī寒不是说,我是你一生最重要的人么?」
方棠溪洒然一笑:「蓝chuī寒此人过于冷静自持,不免qiáng求于人,我戏弄他一句罢了。凤章兄若是不弃,可否与在下结为兄弟?如此一来,我们生死与共,也算得上重要的人了。」
雷凤章愤愤道:「我才不要和你做什么兄弟!我千里迢迢地从江南赶来,就是为了见到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方棠溪看到雷凤章怎么也说不通,也无法可想,正后悔自己说话不够婉转,让雷凤章不屈不挠起来。他却是不知雷凤章下定了决心,就是他再婉转千倍,也是无用。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有个下人正在门外焦急万状地走来走去,时而往_F_中探头探脑,他忙不迭地叫道:「你是不是有事情?」
那名小厮忙不迭地进来躬身道:「小的正要禀告公子,老爷在金城被府尹大人扣留,发了急信,说是病马误了战机,速让人带二十万贯银钱和二百颗北珠到金城赔款,半个月nei就要送到金城。刚才小的告诉夫人,结果夫人她**她担忧老爷,当时就昏了过去,小的是来问问少爷,该怎么办?」
方棠溪「A」的一声,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方家马场所出的马匹无不神骏至极,南朝骑兵多从方家马场买马,如今竟遭官府刁难,说是病马,显然其中大有猫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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