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触之处十分细neng,细看时,才发现眉心处却像是被人用手指按过一般,有点小小的红痕。
方棠溪大惊:“chuī寒,你看饼哥儿这里,怎么像是伤到了?”
蓝chuī寒上前摸了孩子的手腕脚踝和额头,发现仍然十分健康,于是道:“小孩子有些磕碰在所难免。”
听蓝chuī寒这么一说,方棠溪也便放心了许多。
然而一天天过去,饼哥儿眉心那处却是越来越明显,像是多了一颗粉红小痣,位置和方棠溪那颗竟然相差无几。
方棠溪登时有了些不好的猜想,揭下饼哥儿的绒帽,只见饼哥儿发丝倒是黑的,有些绒绒rou_ruan的_gan觉,但就在小小的后脑勺中间,那几_geng却是白毫。
只怕是他当年为chuī寒心神剧伤之时,毒入肺腑骨髓,即便薛不二为他疗伤,也全然没有将毒祛除,结果显露在饼哥儿身上。
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毒,既然薛神医当时都觉察不出自己身上的,想来也是无疑。
方棠溪对自己的事很是心宽,但对这个身上流有chuī寒血ye的孩子却是不能不在意,默默在心中祝祷,孩子的头发不要再变白了,那几_geng或许只是自己没大注意,早就生了的。若真是最近才变白,照这个趋势下去,以后发丝全白,只怕会遭人嫌弃。
万幸他的担忧没有成真。
或许是牙长得差不离,饼哥儿吃得多了,头发越长越快,一、两寸长的时候已然显得那一小撮白毛特别分明。
本朝有给小孩儿剃胎发的习俗,但顶心毛一般是不剃的,认为会伤了顶上三花,方棠溪便都没给饼哥儿剃胎发,全留下来,免得若是剃掉了,新长出来的全是白发,那可就伤脑筋得很。
不过,换个角度想的话,饼哥儿这个样子,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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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如获至宝,当即叫人去叫M_亲过来相见。他若是自己出去向M_亲禀告此事,却也未免太慢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这些小节。
老夫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饼哥儿也在,登时有些不快:“什么事?”
方棠溪知道,在M_亲眼中,蓝chuī寒和饼哥儿是住在山庄中的另一户人家,从来没把他们当家人看待,甚至因为方棠溪为他们说情,对他们父子越发地切齿痛恨,忙道:“娘,你看承冰是不是和我越来越像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哪里像了?”
方棠溪连忙将饼哥儿扯到自己身前,比了一下:“你看他眉心,再看看我!饼哥儿,快叫**!”后面一句,自然是对儿子说的。
饼哥儿有些害怕老夫人,小手抓紧了方棠溪的_yi袍_yi角,看着老夫人,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老夫人眉毛倒竖:“你当你娘是蠢的不成?涂了一点胭脂就能冒充你,你怎么不在街上随便捡个回来当我孙子?”
方棠溪不敢提醒她,承影就是随便捡来的,忙解释道:“娘,你仔细看,真不是胭脂,后面头发的一绺,白得也很像我。”
老夫人其实昔日看到方棠溪白发苍苍,表面上安慰方棠溪说无碍,还骂他不听话到处去江湖上惹是生非,实际上暗地里不知问过多少名医,找过多少偏方,后来发现对方棠溪没有多大影响,也就渐渐接受。哪知儿子这么粗的神经,竟然因为这一点,说这小娃儿像他!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养了你这个为了男人缺心眼的儿子!”老夫人悲从中来,老泪横流。
方棠溪没想到M_亲如此固执,当下惊慌失措,连忙上前安慰:“娘,您别伤心了,不是就不是好了,伤心发怒太过,佛祖会责怪的。”
他取了手帕,给M_亲拭泪。老夫人听到佛祖,这才消了火气,看到饼哥儿吓坏了一般,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心中更为厌恶,这双桃花眼和蓝chuī寒才是一脉相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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