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沉默片刻,道,“让我想想。”继而他起身出门了。
钟明心里有一把道德的秤杆,经济诈骗之类的案件,他的确耳闻目睹了许多次,却从未亲手接触过。于是这书本上的知识,他始终只是刻板地学以致用着——他如今用这知识做报价、做预算、做总结,然而他从未想过要用这已有的知识来害人。
人心向善,钟明一向是这么以为的。不管外面的世界千变万化,不管邓明胜是人民的公仆抑或是披着善人皮相的毒蛇,这都与他正义的世界观不想gān,他仍旧是那个两袖清风的总经理,办起事情时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钟家父M_开始在这新_F_里慢慢适应起来,这新屋子里是家具典雅,设备先进,儿子孝顺,事业有成,一切堪称完美。唯一不适应的,大概也就是那每日早晨先后出门的两个大男人了。
钟父始终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种荒诞的抑郁_gan让他十分想冲两人咆哮一通,然而这两人除了三餐外却很少白日在家,待得晚间回了来,也都已经是午夜了,所以钟大福yu吼无门,倒是把身子养胖了不少。
任非云虽是body上吃了大亏,但斗志始终不减。场子里的粉药生意一停,收入立即少了大半,这绝对违背了任非云当初与邓明胜宣战的初衷——任非云本就是为了垄断这生意,才砸了那邓涛的脑袋。任非云终日愁眉不展,然而这时印风的一句话忽然又打开了他心中的千千结:“你在愁什么?邓明胜要是倒台了,他的生意还不都归你?”
任非云想自己真是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思虑这么久都不明白,他果真是思维越发迟钝敏_gan,这是上年纪的征兆。印风和成俊彻底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经此一役,任家尽管生意上没什么大问题,但终究有一些元气大伤的意思。白虎终日不见踪影,偶尔出现一次,却总是酒气熏天,神智去了大半的样子。
这日huáng昏时分,金地处于沸腾前的沉睡时刻,寥寥的几名_fu务生在清扫着周遭地面。这地下的娱乐城里开了大灯,不复夜晚时的昏暗yín靡。任非云带着两位臂膀坐在吧台前对账,人前一小杯透明的白兰地,这时白虎步履急促地走了进来。
他步伐迈得很大,走路声音却很轻,一副时分迫切的样子;头上的短发也是凌乱地竖着,衬衫皱巴巴地裹住jīng壮的身躯,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落魄街头的流làng汉。白虎在三人身前站住了,神色很平静,但Xiong膛却起伏地很是剧烈。
他shenxi一口气,缓缓道,“云老大,我对不起你,上回的事是我做的,我人现在在这,我现在随便你处置。”
印风面无表情地看了白虎一眼,继续低头对着几天的账目。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