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戾,有时候我又觉得你不那麽象一个畜生,就好像是一个人似的,懂得七情六yu。”
这样的话让寅戾有些发愣,他开始明白原来自己在阿明心中真地只是一个无情无心的畜生,除了会幻化人形,还有那一点值得阿明去亲近?
他不是人,他便不该有人有的_gan情,他不是人,他便有著让人恐惧或是鄙夷的身份。
而当初那麽多人进山捕杀他和他的同类,也因为他们不是人,只是shòu。所以死则死矣,何谈爱恨,不过是皮毛r骨可供人获利罢了。
寅戾低下头,银发遮掩了他的面容,唯有月光清寒,洒在他的发稍。
脖子上被烙锁上的铁圈此刻把他的喉咙箍得紧紧的,几乎让他无法做声。
很多很多年以前,寅戾记得自己有副好嗓子,威严厚重,令人羡慕,而现在这副嗓子却象是被磨刀石磨过似的,沙哑而难听。被阿明抓到的第一个晚上,那_geng火红的铁圈几乎将他置於死地,可他仍挣扎著活了下来,活下来,陪在这个只是忘了自己的小东西身边。
他只不过是忘了自己而已,并不是真地恨自己和不爱自己了。
寅戾略带哀伤地抬起眼,shen情地望著阿明,zhui角轻轻地扬了起来,“小东西,不管我是不是人,也不管我与你们之间是否有什麽相通的_gan情,但至少我们都是有血有r的生灵,你看**”他说著话,目光缓缓地移向了自己被捕shòu夹夹伤的tui,没有得到过医治,就那麽硬撑著慢慢恢复的伤口狰狞而可怕,至今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阿明不情愿地看到了那个伤口,默不作声,他看了眼寅戾,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麽。
寅戾沙哑地笑著,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伤口真的很痛,我活了这麽久,这个伤是让我最痛的一次。阿明,我很痛。”
比起曾经因为饥饿偷了只jī而被人追赶著以弓箭she伤,以及为了护著这个人类的孩子多次和同类反目而受伤,寅戾终究是觉得tui上这个恐怕永远也好不了的伤是最痛的。
不止他的body在痛,连心也是那麽痛。
阿明似懂非懂地望著寅戾,Xiong口有些发闷,他听懂了寅戾话里的意思,有些诧异这个虎妖不知何时竟与人类的心绪是如此相同,懂得痛,懂得难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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