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问水并不知道自己委实是多虑了。
“让有罪之人认罪,我何罪之有?!他早些认了罪,我们也能早些处置了他,省得他再耍什么花样来害你。”
叶问水面容倨傲,他不认为自己对拓跋君牙施以酷刑有多大的错,如今正是战事吃紧之季,他们又怎可妇人之仁自取其祸。
“混账,他乃是当朝守备一方的武将,容不得你如此轻贱!”萧翰钧见叶问水这副模样,心头火起,当即又是一脚向对方踹去。
叶问水被萧翰钧踹得站立不稳,竟是半跪了下来。
“翰哥,莫非这贱人与你云雨一场,你便是要为他翻案了吗?只是我叶问水再怎么卑鄙无耻,也没有诬陷他丝毫!你若要为他翻案,我就为了你认了这诬陷朝廷命官之罪也无不可!”
“你还敢胡说八道!”萧翰钧勃然大怒,几乎又要对叶问水一阵踢打,不过看着对方半跪在地伤痛难支的模样,他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他没有胡说。那封劝降信的确是我藏下来的。”
便在此时,一直看着好戏的拓跋君牙却风轻云淡地出声了,他眼含笑意地望着神色凄然的叶问水,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叶问水万万没想到拓跋君牙会在此际主动承认私匿劝降信一时,他不知对方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一时之间,面色之中也带了几分疑惑。
萧翰钧亦是不曾想到拓跋君牙会这么说,他急忙转过头来,面色恳切地看着对方,似乎是希望拓跋君牙能收回这番话,莫要再让自己误会了他。拓跋君牙轻咳两声,异样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丝嘲弄,只是这嘲弄之中还带了些许哀楚。
“萧将军,你不会明白像我这样的人能被人赏识,被人认可,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我投身神策以来,哥舒将军对我青眼有加,屡屡委以重任。”回忆到此处,拓跋君牙的面上渐渐浮现了一抹_gan慨的微笑,只可惜如今哥舒翰背投安禄山,而他自己也身为囚徒,不可不谓世事难测。拓跋君牙字字言言让萧翰钧心中一阵触动,他也是知晓拓跋君牙在天策府中尴尬的处境,对方并非功臣勋旧之后,兼之又生得这副胡人模样,即便每次武艺军略评定之中总能名列前茅,却仍是难免引来非议,以至于他最后心灰意冷,一怒之下,叛出天策。
想到拓跋君牙在神策之中有哥舒翰这般的名将能好好赏识他,萧翰钧此刻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欣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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