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将军,我适才在山道间巡视,发现了一支láng牙军队**”
“噢?那又如何?莫非叶公子要本将军枉顾上令率军出击不成?”拓跋君牙冷笑了一声,薄唇又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美酒。
叶问水听出拓跋君牙的讥诮之意,他愤然大怒,这便转头狠狠地瞪住了这个满眼邪魅的男人。
“你身为唐将,手握重兵,贪生怕死不肯出战,是何道理?!”
拓跋君牙笑着摇摇头,随手将酒杯扔在了地上,走近了叶问水身边。
他身形颀长,体格健硕,较之叶问水更要显高显壮,气势也自是凌人。
“呵呵,你这生气的模样倒是可爱得紧,不过可惜本将军受命拒守,绝不会轻易出击。我也劝你一句,莫要以江湖人的江湖意气来度量战争,那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
拓跋君牙说话间已是轻轻托起了叶问水的下巴,他美目微敛,却是冷光尽出。
叶问水面上一红,当即便甩开了对方那只不规矩的手,自他出道至今,尚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轻视嘲弄!
看到拓跋君牙那自始至终不改的傲慢笑容,又想到这人屡次三番嘲笑自己,甚至阻止自己为国效力,叶问水终是忍无可忍!
既然对方不肯出兵,那么自己便夺了他的将令亲自出击,若能为大唐歼灭láng牙,便是事后要追究他擅自妄为之罪他也认了!
心念至此,叶问水手中轻剑已出,直取拓跋君牙要害。
拓跋君牙闪身一避,似是早料这毛糙小子会动起手来,当即便笑着抽出了兵器架上的一柄通体闪着蓝光的长枪。
“叶问水,你不想活了吗?竟敢对本将军出手,快放下你的剑,再乖乖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回。”
拓跋君牙zhui角邪邪一笑,那张俊美邪魅的面容反倒看上去更是feng情万种,若叶问水是nv子只怕当真会被迷倒也说不定。
只可惜叶问水身为男儿,岂堪受此等轻薄侮rǔ,他双目猛然一睁,就连牙关也咬得格格作响,只眨眼间背后金蛇重剑亦同时而出,双剑向拓跋君牙砍去。
拓跋君牙一柄长枪在手,左挑右刺,只见帐中蓝色的荧光飞舞。
叶问水虽然出自武林名门,可拓跋君牙却也是出身天策府中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他随哥舒翰征战多年,一身功夫比当年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等外面的唐军进来护卫,拓跋君牙已将叶问水的轻重二剑一并打neng了手,枪尖更是直指叶问水的喉头。
“你!”
叶问水不甘地瞪着面带笑意的拓跋君牙,他不敢相信这贪生怕死的神策将领居然有如此身手,看来自己真是轻敌了。
“将军,您没事吧?!”
一队巡逻的唐军听闻到营帐中的打斗声匆匆赶来,却见到那藏剑公子正被自家将军用神枪碎魂指着。
拓跋君牙反手将碎魂从叶问水脖子上挪开,与此同时脚上黑靴已踩到了叶问水的Xiong口,只注入些许nei力便令对方动弹不得。
“本将军自然没事,不过我看这位叶公子要有事了。”
叶问水自知理亏,他羞愤难当地闭上了双眼,却也不惧拓跋君牙口中威胁。
“我藏剑山庄中人向来堂堂正正,此次我技不如人,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刮悉听君便!”
“本将军告诉你,你目无法纪,以下犯上。本该杖死营前以儆效尤,不过我姑念你年少无知,虽是愚蠢冲动却也算有心为国,便免去你的死罪。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来A,将叶公子绑到帐外立威柱上,当众鞭责一百,以正视听!”
拓跋君牙目示左右,随即两侧军士便将叶问水拽了起来用绳子反绑了双手押住。
“我无罪!是你贪生怕死,不敢出战,贻误战机!”
叶问水尤自不_fu,挣扎不已。
拓跋君牙哈哈一笑,金银二色的瞳仁忽然微微一*,这便冷冷盯住了叶问水。
“好一句贪生怕死,便是我贪生怕死,也好过让自己人跑去送死!你这小子,真是冥顽不灵,看来今日我真要好好替叶大庄主教训你一顿才行。”说着话,拓跋君牙取下了yao间别着的金铃琉璃鞭将其扔给了带队的唐军士官,并对其吩咐道,“用我的马鞭好好地责罚此人,重重地打,每鞭都要见血。”
“遵命。”那士官恭敬地接过了拓跋君牙递过来的鞭子,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虽说拓跋君牙的命令不可违抗,而藏剑山庄这样与朝廷关系密切的江湖势力也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事到如今,看来只有偷偷让人去请与藏剑人士关系甚好的副都尉萧翰钧过来斡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