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方鸿飞都颔首默许了,狱卒们更是没了顾忌,忙去提水泼醒了已痛昏过去的离宵。
“呃**”
Xiong肺间的银针被人恶意地拈动著,疼痛更甚,离宵痛醒过来,缓缓睁眼,看到了不知何时已来到天牢的方鸿飞。
他忠心耿耿的方总管仍是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只是此时正冷漠地看著自己受刑。
随著银针又刺shen一分,离宵几乎已不敢再喘气,他忍痛屏息,苦苦地望著眼前的人,求生的本能,以及终於让他再难忍受的痛苦使他眼里不觉流露出几分哀求的神色。
“鸿飞**”他虚弱地叫了声方鸿飞的名字,哀恳的意图已全然在颤抖的声音中。
方鸿飞低头一笑,摆手道:“侯爷,您别叫我。此处由陈大人说了算,我帮不了你。”
肺腑间的疼痛越来越尖锐,离宵难以为继地缓缓抽著气,再难吐出一个字眼。
忽然他身形一颤,一口淤血终於从唇间溢了出来。
陈廷尉见他吐血,心知不妙,急忙令人替他拔了刺进肺腑的银针,将他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离宵半跪在地上,身上皆是未gān的雪水,他捂著zhui不住呛咳,鲜血呈愈来愈多之势从他指缝间的滴到了石板上。
方鸿飞大惊失色,他没料到常醉侯的nei伤竟已如此严重,急忙蹲下去扶住他,抵掌在他背上度入真气。
离宵松开捂住zhui的手,满手是血,他抬头看著这时才惊慌失措的方鸿飞,不屑的笑意写满了他的脸。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作戏?咳咳咳**”
一句话未说完,离宵又闷咳起来,他推开了方鸿飞,颓然地坐在血水jiāo织的地上。
“今天就到此为止,带他下去,好生看押。”
陈廷尉无奈地挥了挥手,只好下令将离宵先带回了牢_F_,若再审下去,bī死了天子的皇叔,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当夜离宵就发起了高烧,他裹著chuáng薄被躺在天牢冰冷的石chuáng上,辗转反侧,Xiong肺之间仍是隐隐作痛。
“侯爷。我来看你了。”
方鸿飞站在门口,他看著离宵瑟瑟发抖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nei疚。
他恨是恨离宵对自己的冷漠轻蔑,但是nei心对这人的爱一点也不会比恨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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