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恶犯法,罪有应得,算不得是受了你的祸害。”
傲雪最怕的就是这话,急得双手乱摆,恨不得将金效坤的冤屈昭告天下:“不是的,不是的,他是好人,是金玉郎勾结了陆家,故意的要治死他。他半辈子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怎么会作恶?他们才是坏透了,他们杀人诛心,不但要他的x命,还要他死了也不安生,要他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金玉郎?”
傲雪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自报了家门,不过没关系,这样的家丑,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不怕宣扬。
“你认识他?”她反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答道:“金家的事情,报上天天登。”
“你不要信报纸,他是被冤枉的A!”
“那您是金太太?”
问完这句话,他想起来了,自己似乎是见过她,就在金玉郎捡他回家的翌日。当时她和所有阔少**一样浓施脂粉,他对她一瞥之下,只瞥到了一脸红红白白的颜色,她到底长什么样,他则是完全没印象。
他没认出傲雪,傲雪更是早把他忘了个jīng光。听了他这句问话,她摇了摇头:“我不是了,我和金玉郎离婚了,在名义上,我和金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可金效坤对我一直很好,我不能坐视他走上死路,所以这些天来,我一直想要救他,可我哪里知道金玉郎会是那样的坏?他故意的拿我当枪使!”
傲雪又是疼金效坤,又是恨金玉郎,两种心绪在Xiong中缠斗,结果就把话说了个语无伦次,见对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说疯话似的,她心里越发的急,一急之下,索x从头说起,拼了命的想要让他相信自己。说到最后,她的喉咙破了音,自己都觉着自己像个疯婆子,吐出最后一个字后,她的zhui角积了白沫,竟然说得发了喘。
唯一的这位听众一直沉默,直到她把话说尽了,他才答道:“我对你的故事,兴趣不大。但是你死了,他可还在牢里活着。你死了,难道你亏欠他的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说到这里,他皱着眉头笑了一下:“你这不是还账,你这是赖账。你死,也是为了你自己而死,不是为了他死。”
傲雪垂下头去,知道这人说得有道理,自己没什么可辩解的,自己就是犯了大错、无可弥补,于是打算一死了之、一了百了,还显着她有情有义,是个知耻的。
而她往河里一沉,岸上的事情她就全不管了,金效坤若是死在了牢里,金家如今只怕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不会有,她匆匆忙忙的将自己喂了鱼,无依无靠的金效坤也只能是落在城外的乱葬岗上喂给狗了。
那人转身继续向外走,且走且道:“你换_yi_fu吧,我出去等。”
傲雪把外头的_yi裳neng了,搭在了椅背和桌面上晾着,贴身的小_yi裳,她实在不好意思再neng,决定用体温把它们烘gān。穿上那一身粗布_yiku,她用手指把头发拢了拢,因为是刚落水就被拽了上去,所以头脸倒还gān净。
走过去打开_F_门,她小声说道:“先生,您请进来吧。”
那人进了来,她又说道:“先生,多谢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您那一番话,说的有道理,我听进心里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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