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对金玉郎是怀着满腔热忱,金玉郎却是看他贼眉鼠眼的挺讨厌,qiáng忍着才没把他撵出去。
不撵他就够意思了,金玉郎没法再向他含笑寒暄,只能是有一说一、公事公办:“你有什么公事要问我?”曲亦直做贼似的,对着金玉郎又是一顿嘁嘁喳喳。
原来他这记者也不是正经记者,成天只四处搜罗奇闻异事以及桃色新闻,所作的文章也都是东拉西扯无中生有。
偏他这样的记者,jiāo游广阔,四处都能让他揩到油水。
如今有个新出的小旦,唱念做打俱不佳,歌喉仅比公jī略qiáng,然而攀了个师长做靠山,那师长为了捧他,很舍得出钱,而这万国时报正是那小旦要运动的对象之一——小旦愿意多出些钱,让万国时报多登几篇文章赞一赞他。
这一类的jiāo易,曲亦直办得多了,早已经验丰富,但今天偏要来向金玉郎做一番请示,以表自己的殷勤和忠诚。
金玉郎正巧误听过那位小旦的戏,当时差点听出心病,如今就来了兴趣,坐了下来打算和曲亦直长谈:“他都唱成那样了,还有人捧?”曲亦直弯yao陪笑:“唉,这大概就是‘各花入各眼’吧!”金玉郎笑了起来:“捧他图什么?图着早上听他打鸣、当个闹钟使唤?”“二爷真是幽默。
这小翠芳唱得是**是那什么了一点,不过扮相还行,又肯放下身段出来jiāo际,所以这个连师长就被他笼络住了嘛。”
“这个连师长倒是不挑,真能凑He。”
曲亦直听他把小翠芳贬得一文不值,不禁有点犯嘀咕,怀疑自己是拍马屁拍上了马蹄子。
他慌忙搜索枯肠,想要转移话题:“那个**对了,说起来,这位连师长和二爷还有点亲戚关系呢。”
金玉郎吃了一惊:“我和他有亲戚关系?你搞错了吧?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位亲戚?”曲亦直抬手一打自己的zhui:“是我着急了,没把话说明白。
他原本和二爷家里是没关系的,但是您想想这位师长姓什么,您就明白了。”
金玉郎越发的惊讶:“他是我太太的娘家亲戚?我怎么没听她提过?”曲亦直不敢妄言,只能含糊着陪笑:“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远_F_亲戚?”“你又是听谁说的?”曲亦直被他问得有点心虚:“我**在下也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了,不过这个话好像是连师长自己说的。
要不二爷回家问问太太如何?”金玉郎点点头:“我是得回家问问她去。”
第32章小叔叔
金玉郎抛下曲亦直,真回家去了。
他进自己那新_F_之时,已经是午后。
昨晚他彻夜未归,傲雪真是羞愤得脸面都挂不住,甚至都没脸去面对丫头老_M子。
世上哪有这么不值钱的新娘子?这才刚刚新婚几天、就被丈夫冷落到了这般地步?羞愤了yi_ye过后,她渐渐镇定了,心想也许这就是命——她们连家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天生注定了命不好,姐姐是在婆家吃苦受气,妹妹婚后倒是活得轻省,轻省得任事不管,管不着家务事,也管不着丈夫。
命不好,也不能因此就不要了这条命,人活一场,丈夫已经是靠不住了,她不能不早立志气,自己将日子过起来。
所以稳定心神吃过午饭,她想着若是下午无事,自己就回娘家瞧瞧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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