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郎有了点理直气壮的意思——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理直气壮,可见他终究还是个顽qiáng的青年,虽是灵魂受了重大的_C_J_,但还是能够一点一点的回chūn还阳。
“能。”他告诉段人凤:“前几年是_M给他钱,后来_M去世了,他又跟我要了不少钱。我后来搬回了北京家里,离他远了,才不贴补他了。我可不是无缘无故的去投奔他,我原来对他很好的。”
段人凤听了这一番幼稚言语,简直懒得反驳,直接敷衍着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话,正好三轮车也停了,段人凤扶着金玉郎下车付账,然后和气喘吁吁的段人龙并肩站了,让金玉郎独自上前拍门。金玉郎还是有点瘸,东倒西歪的在大门前站住了,他扬手开始*的拍门。院子里头立刻亮了灯光,有个半大孩子问了声“谁”,金玉郎朗声答道:“是我,舅舅在家吗?”
半大孩子又问:“谁?”
“我,金玉郎,来找舅舅。”
院子里头无人再出声,只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破鞋片子响,想必是那孩子正趿拉着鞋往屋里跑。不出片刻的工夫,门后响起了个男子声音:“你说你是谁?”
金玉郎左脚踝还是疼,一手向前支着门板,他累得一弯yao一垂头,气急败坏的不耐烦:“舅舅,我是玉郎A!”
“A?你不死了吗?”
金玉郎一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段人凤听到这里,怕门nei的舅舅被金玉郎吓昏过去,于是清清喉咙,沉着声音说道:“先生,你不要误会,金玉郎并没有死,他确实曾经遇险,但我们兄弟当时路过,救了他一命。你若不信,可以开门看看。我们送佛送到西,等他安全了,我也好和我哥回家去。我们可不是天津人,还急着赶火车走呢。”
门nei结结巴巴的又问:“玉郎**那你既然是还活着,怎么不回金家找你大哥呢?”
金玉郎气得原地转了一圈:“我又不是傻子,能回去我会不回去吗?家里出事了,你明白了没有?”
这回,院门开了一线,一只眼睛贴上来向外看了看,紧接着向后一退,大门也随之开了一扇:“玉郎?真的是你?”
金玉郎索x不理他,迈步就往里闯,且闯且道:“舅舅你好好招待人家,人家担惊受怕的护送了我一路,没有人家救命,我这回非死了不可。”
段氏兄妹看清了舅舅,发现这舅舅看起来是三四十岁的年纪,长身玉立,油头粉面,果然拥有吃软饭的资格。而陈七爷向外一望,夜色之中,就见门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学生,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便不细看,侧身请了他们进门:“哦?那二位真是好心肠的小先生,快请进快请进,我先替玉郎谢谢你们。”
段人凤和段人龙将双手jiāo握于下腹部,直直的站着,做拘谨状:“您别客气,我想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找家旅馆落脚,明天就想回家去了。”
舅舅见他们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越发认定了他们是没见过世面的青年学生:“那怎么能行?今天太晚了,二位先好好休息yi_ye,明天我和玉郎再重谢二位。快快快,进来进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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