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和平的气氛下,宣布自己从此效忠小张师长。
张嘉田算了算账,这回自己也心痛了,心想打仗怎么这么贵?这才几天的工夫,雪白锃亮的十八万大洋就没了。
连个响都没听见。
两场胜仗,并没有让他得到多少经验教益,但剩下的余孽们确实是老实多了,他自己算算日子,发现年关将近,也没了再战的心思,只是心里痒痒的不安分,急着回北京过年去。然而雷督理不发话,他又不敢贸然的往回走。
正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张文馨来了,要和他商量一件大事——张嘉田也怕自己这帮新结jiāo的拜把子兄弟靠不住,会忽然有一天回头一刀宰了自己,故而在文县的闹市口立了块招兵的牌子,想要组织一支挂着张记招牌的队伍,一旦拜把子兄弟翻脸不认人了,自己也好有力量抵挡一阵。可既是招来了兵,那就要给兵发枪发子弹,总不能让兵们拎着菜刀上战场。张文馨认识一位天津的白俄军火贩子,所卖军火堪称是物美价廉,但是步枪起码是一万支起卖,而张文馨买不起、也不需要一万支步枪,所以过来和张嘉田商量商量,想让张嘉田在给新兵配置武器的时候,带自己一份——双方He买的话,大概勉qiáng可以凑够八千一万的数目了。
张嘉田在文县真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听了张文馨这话,他想都不想,恨不得立刻拔脚到天津找白俄
军火商去。草草的和张文馨又谋划了一番,他没请示任何人,也没心情摆师长的架子,带着两个随从跳上火车就往天津去了。
张嘉田带的这两个随从,一文一武,文的是马永坤,有中学毕业的水平;武的名叫武大虎,从五岁起开始习武,练了二十年的螳螂拳。二人全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张嘉田一路上不但不能享受他们的_fu侍,还得像个老大哥似的处处留意管理着他们。如此到了天津之后,张嘉田已经烦透了他们。把这二位往饭店里一扔,他也不急着去联络白俄军火商,而是自己先跑出门逛大街去了。
要论摩登,天津自然是远胜北京,张嘉田又是个爱玩的,也没觉着怎么样,便在街上耗费了大半天的光yīn。到了下午五六点钟,他吃饱喝足了,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座四层的欧式楼_F_门前,抬头再一看这楼_F_的招牌,乃是“玉清池”三个大字,便吃了一惊,发现这里竟是一家新开业的澡堂子。
他活到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雄伟的澡堂子,竟是仰着脑袋看傻了眼。有人要往里进,对他说了声“劳驾”,他一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堵了人家的大门。
他转身要让路,可方才说“劳驾”的那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开口便道:“哎?你不是张师长吗?”
张嘉田看着那人,就见这人四十来岁,长得周正富态,穿得洁净简便,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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