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次郎早在天津时,就曾经同小岛打过一架,拳脚上是赢了,然而并没有落到实际的好处,军阶上又比小岛低了一级。这是久远之前的事情,本来就算是过去了,没想到前几天两人见面,不知怎的论起旧账,又闹了一场。
幸福次郎恨jú山,恨小岛,自然也没法去爱段慕仁。他愿意把沈嘉礼抬举起来,然后自己来做北平的太上皇。沈嘉礼倒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并且认为凭幸福次郎的资质,此生都没有做太上皇的希望。幸福次郎唯一的资本就在于国籍——现在这个时候,谁敢去得罪日本军人?
幸福次郎谋略有限,终日与沈嘉礼嘁嘁喳喳的商量yīn谋诡计,同时等待着幸福太郎的到来。
火车站刺杀案被翻了出来,矛头对准沈嘉礼。“办事不利”是所有罪名的基础,只要将这一条坐实了,上面可以随意点缀其它罪名,一直将人活活治死。
沈嘉礼不想死,同幸福次郎协力,把刺杀案重新压了下去。舆论上若敢对他进行批评,他睚眦必报,拿着报纸亲自找上报馆。
他自己斯文,不肯动枪,警卫却是如同豺láng一般,真敢杀人。他不求胜,只求乱,将北平的官场搅成一堆稀泥,谁也别想gāngān净净的neng身。同时,他在警察局nei又搞起了检举运动,天天开小会,一次只选三四个人,bī着他们讲出同僚们的坏话。坏话一出口,那人就不由得又心虚又心疑;如此到了农历新年之时,警察局nei人人自危,全都成了鬼鬼祟祟的模样。趁着这个机会,沈嘉礼撤了一批旧人,换上一批新人,顺带着又收了一批丰厚礼金。
新年期间,他因为事务繁忙,依然留在北平,不过让小梁带了礼物回到天津,算是给二哥一点贴补和问候。
除此之外,他还给了小梁一张支票;而小梁不负厚望,果然偷空将支票塞给了沈子淳,又低声说道:“少爷,老爷说你现在长大了,手里不能没有钱。这一万元你随便花,花光了给他发电报,他还给你汇款子来,而且不会让别人知道。”
沈子淳这几个月留在家中,所见所闻都让他_gan觉十分不堪。手里攥着这张支票,他不知怎的,忽然非常想哭:“三叔body还好吗?”
“还行,没犯肺病。tui只要不疼,就不瘸。”
沈子淳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似的含糊说道:“他还以为自己body很好呢!”
小梁连连点头:“是,老爷原来是很少生病。”
沈子淳又问:“三叔想我了吗?”
小梁愣头愣脑的答道:“不知道,没听他说过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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