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戎坐在包厢里,摸出了白摩尼给他的那封信。封口被粘得太严密了,并且还盖了个小小的红色图章。马从戎很想知道白摩尼在信中写了什么,可是迎着电灯光研究了半天,他发现想要读到信中nei容,就非得毁了信封不可。偏偏手头又没有可替换的新信封,到时候直接捏着几张jīng致信笺去见大爷,看着既不对劲,恐怕也不能自圆其说。
马从戎思来想去的,末了把信往怀里一揣,和_yi躺上了chuáng。闭着眼睛转了脑筋,他默默的打着算盘——见了大爷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怎么晓之以理,怎么动之以情**全是问题,全是学问,简直够他思索yi_ye了。
翌日上午,马从戎随着顾承喜在邢台县下了火车。下了火车,转乘汽车。顾承喜这一趟走了好几天,如今终于回了来,要说急也不是急,因为没有接到凶信,知道霍相贞必定还没有死;但是一颗心在腔子里怦怦的跳,越是临近家门了,越是跳得厉害,仿佛和霍相贞是久别重逢一般,紧张得出了一头热汗,两只手却又是冰凉的。
马从戎和他并肩坐着,双手紧紧的抓着长袍大襟,同时还在心中掂量着他的情理和计策。大爷犯起倔来,岂是好对付的?不过大爷也不是第一次犯倔,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他——总会有办法的。
没等马从戎的办法成型,汽车在一片青砖碧瓦的大院子外停了。院门大敞四开,一名副官从院中小跑着迎接出来,很殷勤的打开了后排车门。顾承喜带着马从戎下了汽车,大步流星的往院子里走。天很晴,风很冷,顾承喜走得飞快,是归心似箭的模样。穿过一重院子之后,他直奔了前方正_F_。
马从戎目不斜视的追着他进了_F_门,_F_nei太热了,扑面就是一阵郁闷的暖风。一名勤务兵守在堂屋里,见军座回来了,立刻挺身敬了个军礼,随即伸手掀开了卧室的棉门帘子。顾承喜弯yao走了Jin_qu,只见霍相贞静静的躺在炕上,body被棉被盖得密不透风。忽然忘记了马从戎的存在,他自然而然的在炕边坐下了,又把一只手搭上棉被,俯身和霍相贞贴了贴脸。
手臂顺势收紧了,他连人带被的一起抱住,差一点就扭头亲吻了对方的面颊。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了站在炕前的马从戎,他的动作一顿,随即松手直起了yao,又向后退了退。
然而马从戎_geng本没有留意他的举动,只是一眼不眨的盯着霍相贞看。足足的看过半晌之后,他轻声开了口:“这是**大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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