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大,霍军和东北军在保定杠上了,东北军打不过来,霍军也攻不过去。仗越打越苦,两边都是咬牙硬扛。这天傍晚,霍相贞正在指挥部里烤火,忽然接到急电,说是雪冰在西边败了,被中央军围困在了井陉县nei。
这个消息让霍相贞勃然变色。盯着炉中火苗想了又想,他最后决定带一部队伍往南走,去把雪冰救出来——身边就剩这么几个亲近人了,他可禁不住他们再死了。
把保定阵地jiāo给了孙文雄,霍相贞连夜点兵出发。因怕东北军随时发动总攻,所以他只带走了两个团。用火车装载了两个团的人马,霍相贞走平汉线,直接奔了石家庄。
从石家庄到井陉县,也就是不到一百里地的路程,然而霍相贞带着人马刚下火车,便赶上了一场bào风雪。前方已经有中央军在活动,火车不能继续走了,所以只能凭着两条tui往前挪。午夜时分,寒风卷着铺天盖地的大雪片子,飘飘扬扬的要埋活人。霍相贞下了马,一边极力的贴着马身想要避风,一边弯yao迈着弓步,一步一叩首的前行。他是最孔武有力的人,然而到了这般风雪世界里,也力不能支的喘起了粗气。他是如此,其余的小兵们自然更艰难,简直快要四脚着地的顶风爬。
如此到了凌晨时分,霍军死去活来的走出了一半的路程,再想往前走,却是迎头撞上了中央军的第一道防线。小兵们全都冻得没了人样,手指头枝枝杈杈的僵硬着,连扳机都扣不动,但是也慌忙投入了战斗。霍相贞的眉毛睫毛全结了霜,热汗顺着鬓角往下淌,鬓角也是一层霜。用牙齿咬住皮手tao,他抽出手,心急火燎的帮着pào兵去推迫击pào。哪知手掌刚一扶上pào筒,就被牢牢的粘住了。周围一滴热水也没有,他低头连呵带拽的,硬把手掌从pào筒子上撕了下来。
掌心neng了一块皮,丝丝缕缕的痛意要发作而未发作。他这回长了记x,D了手tao再去搬pào弹。jīng锐pào兵全留在了保定,跟着他来的,全是可有可无的家伙。为了避免làng费pào弹,他须得亲自指挥这帮小pào兵瞄准开pào。
pào声一起,他的脑仁随之一震,额角的青筋开始跳着鼓凸。抓一把雪填进zhui里,他想把自己的心神也冰镇一下。随即成排的枪声也响了,高地架起了马克沁,枪管子轰然喷出长长的火*,左右扫she着前方阵地。
不出几分钟的工夫,第一道防线的中央军便撤退了。霍相贞心里还清醒着,只是头疼。又抓一把雪满头满脸的揉搓了一遍,他没D帽子,带着队伍继续前进,又命令电报员往井陉县发电报,给雪冰吃一剂定心丸。
然而电报发出不久之后,电报员便接到了一封长篇大论的回电。顶风冒雪的撵上霍相贞,电报员在大风中扯着嗓子喊道:“报告大帅,雪师长让您回保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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