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贞静静的倾听着,脸上没有表情。别人都是百密一疏,而他对马从戎是十有九疏,防不胜防。
他在山里预备着和顾承喜方面决一死战,马从戎在天津卫筹划着和顾承喜He作发财。霍相贞忽然不能理解马从戎的所作所为了,就像他当初不能理解白摩尼为何会躲在饭店里叫条子抽大烟一样——自己对得起他们,能给的全都给了,可他们为什么连一点忠诚也不肯讲?
他像是落进了大雪地里,从头一直冷到了脚。呼xi越来越急促了,他忍无可忍的咳嗽了一声,随即抬手捂了zhui,转身快步上了楼。
霍相贞的咳嗽很低,是短短的一下子。马从戎依稀听到了,一颗心在腔子里翻了跟头,脸上则是神情不变。顾承喜刚刚发表了一通高论,此刻正端着大玻璃杯xi着果子露。牙关猛的一He,他_gan觉自己像是听到了霍相贞的声音。
松开麦管抬了头,他单刀直入的问:“谁?”
马从戎做懵懂状:“谁?什么谁?”
顾承喜放下大玻璃杯,两条tui运了力气,恨不能一跃而起:“刚才谁咳嗽?”
马从戎哭笑不得的翘起了二郎tui:“咳嗽,又不是打雷,怎么好像还吓着你了似的?家里这么多人,我哪知道谁咳嗽——刚才有人咳嗽了?”
顾承喜盯着他的脸看:“我听着,像大帅的声儿。”
马从戎越发的啼笑皆非了:“好家伙,你成顺风耳了。大帅离咱们好几百里呢,他倒是有可能刚咳嗽了,但是你也听不见A!”
顾承喜没从他脸上看出破绽,又不能qiáng行搜查他的家。手指无意识的叩了叩茶几,他忽然转了话题:“你和大帅有没有联系?别瞒着我,我现在和大帅打仗,那都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我知道自己当初对不起大帅,要是可能的话,我愿意私底下帮大帅一把。”
马从戎笑得脸都酸了:“哪有联系?我又不会打仗,他们联系我gān什么?请我去战场上当秘书长吗?”
顾承喜看着他的眼睛又道:“据我所知,新政府快要给大帅下通缉令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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