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山知道金茂生是个新兴的大混混,在租界中大开香堂广收门徒,是颇有势力的人物。但天津毕竟是革命军的地盘了,把霍相贞往那里面送,先不管霍相贞本人愿不愿意吧,反正他是_gan觉比较悬。可若是gān脆拒绝呢,霍相贞又真是病得严重。再说现在除了马从戎,谁还敢招揽他们的事情?
至于信不信得过——安如山倒是相信马从戎不会把霍相贞卖给革命军。那不是人能gān出来的事情,而马从戎虽然一副弄臣相,但应该还算个人,不至于láng心狗肺的害主子。
马从戎看出安如山也没主意,于是出言撺掇了他:“安军长,我说话没分量,大帅最听你的。你去劝劝大帅如何?磨刀不误砍柴工,body若是顶不住,不等开战,自己先垮了!”
安如山半晌没说话,低头只是寻思,最后才迟疑着答道:“好,我去和大帅说说。”
第97章 战利品
安如山进了破庙,半天不出来。马从戎坐在外面山路边的半截树桩上,要歇歇自己这两条tui。安德烈暂时忘记了菜汤,像只巨大而驯良的shòu一样,他静静的蹲在了马从戎身边。
先前他以为秘书长携款潜逃,和大帅是分道扬镳的人了;如今再看,似乎他们还是一家。他喜欢看到秘书长和大帅在一起,大帅自然是好的,然而高高在上的太严肃;秘书长就不一样了,秘书长笑眯眯的接地气,让人_gan觉一切都有转圜,犯了错误也好说。垂头把手中的小铁盆放在了地上,他看到秘书长从ku管中伸出的小tui脚踝全抹了土,不抹不行,秘书长太白了,配着一身粗陋_yiku,露r等于露馅。抹了土也还是不像,但是用大草帽遮住头脸,远看倒也能对付过去。
在等待安如山的空当里,马从戎问安德烈:“大帅病多久了?”
安德烈对于自己的中国话又失了自信,喃喃的说话:“在天津,开始。”
马从戎点头叹了口气,怀疑霍相贞是生生急出的病。人是能活活愁死的,他在天津兵败如山倒,撤退那天,下着那么大的雨,也像是“天地同一哭”。
抬手摸了摸安德烈被阳光晒枯了的金发,马从戎又问:“别人呢?怎么只见了你一个?”
安德烈把下巴抵上了膝盖:“去森林,吃兔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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