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摩尼不听他的话,只看他的眼睛。听他的话白摩尼要气死,可是看他的眼睛,白摩尼又能溺死。霍相贞是个不苟言笑的x子,对他独有的一点亲昵全藏在了目光里。对他再骂,眼神也是暖的,带着一点不分彼此的笑意。
双手对着霍相贞一He十,白摩尼嬉皮笑脸的拜了拜:“大哥,你就让我给你剪一次吧,我的手艺再坏也比上清丸qiáng。上清丸把你剪成二愣子了,你都不在乎;我可是去东jiāo民巷的理发店里找了个白俄理发匠回家,特地跟人家学了好几天!你信得过上清丸,信不过我?”
霍相贞笑了:“行,信你。大不了我剃个秃瓢过年。剪吧,给你剪。”
白摩尼光脚趿拉着拖鞋,押着霍相贞下楼去客厅。客厅里面立着一架大穿_yi镜,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混事的,他要让霍相贞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剪。把霍相贞按到穿_yi镜前坐下了,他活泼泼的上蹿下跳,支使马从戎拿这拿那。马从戎一声不出,乖乖的将一张白布单子围上了霍相贞的脖子,又仔细的给他掖了掖衬衫领子,没等掖完,白摩尼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梳子,大模大样的挤开了他。
当着霍相贞的面,马从戎被他挤了个趔趄,但是一言不发,不声不响的退出了客厅。他很了解霍相贞,在霍相贞的世界里,人,是要守本分、守规矩的。
白摩尼用水打*了霍相贞的脑袋,又把他的头发反复梳了无数遍。末了右手颤抖着下了剪刀,“嚓”的一声,却是只剪下了几_geng不痛不痒的毛。阳光斜斜的通过大玻璃窗,洒了他和霍相贞满头满脸,并且刺了他的眼。他眯着眼睛歪头避光,如临大敌的剪一下子梳无数次。霍相贞还没怎么样,他的热汗先顺着鬓角流到了耳_geng。
不知过了多久,霍相贞半闭着眼睛,抬手捂zhui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还没完?”
白摩尼放下剪刀甩了甩手,手指头酸,手臂的肌r也像是要抽筋:“慢工出细活,你急什么?你等着,我去喝口凉的,热死我了!”
白摩尼跑出了客厅,在yīn凉的小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加了冰的橘子水。喝完之后_gan觉身心都镇定了,他做了个shen呼xi,又起了身。在家拿着仆人们的脑袋都演练过了,哪次也没这么láng狈过,他几乎恨起了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没出息的货。
掀了帘子一进客厅,他怔了一下——霍相贞向后仰靠了椅子靠背,竟是睡了。
蹑手蹑脚的走近了,白摩尼低头看他。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从小看到大,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他。可是定定的盯着他的睡颜,白摩尼鬼使神差的唤了一声:“大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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