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生真没了,只留下了一只密封着的大信封,信封里装着龙相的存折以及这两年存款取款时记录下的账目。立柜里的_yi物都还在,只少了一只露生常拎的小皮箱。
仆人说白先生凌晨回来之后,只在家中停留了片刻,便又走了。走到哪里去了?不知道。
龙相立刻漫天撒网地派出人去,火车站也找,各大饭店旅馆也找,慌里慌张地找了一天,最后他一无所获地回了医院。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丫丫,他半晌未说话,脸上的表情又无辜又无邪,仿佛他是幼子,被凉薄的父亲抛弃了。
丫丫听闻露生走了,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然而又觉得其实这样更好。龙相像是一眼漩涡,只要靠近他,便要身不由己地被他卷个天昏地暗。想要清清醒醒地过生活,那就只能远离他。
所以大哥哥这么gān是对的,走一个,算一个。
龙相依然认为露生这一走就算是造反与背叛,于是很霸气地告诉丫丫:“他爱滚就滚,我才不管他!我只不过是没按照他的意思办事,他就把我打成这样。家也不要了,我也不要了,什么东西!我白把他养到这么大了!养他不如养条狗!”
两天过后,北京城nei依然没有露生的影踪。龙相到了医院,又告诉丫丫:“你不许学他,你要是敢学他往外跑,我就——我就——反正我饶不了你。”
又过了四天,丫丫病怏怏地出院了。她的body已无大碍,如今所需要的只是休养。躺在rou_ruan的大chuáng上,她侧过脸去看地上的龙相。龙相站在桌子前,正在倒一杯热茶。他的脸消了肿,恢复了八九分原形,只是瘀伤的颜色依然未褪,两只眼睛全陷在了黑眼窝里。这一个礼拜他也瘦了,乍一看脸有点像个骷髅,当然是个很俊秀的骷髅,还有个挺俏皮的小尖下巴。
倒好一杯茶后,他端到chuáng边,先给丫丫喝了一口。丫丫临出院那一天,隔壁病_F_里死了个很富贵的少**。据说那位少**和丫丫一样,也是怀着身孕时摔了一大跤。她那一跤兴许是摔得特别狠,不过半天的工夫,隔壁_F_里的哭声就响起来了。
龙相这才明白丫丫那夜的一摔究竟有多险。陌生的nv人死了,而丫丫还活着,他又恐慌又庆幸的,摇身一变成了个好丈夫。
丫丫喝了一口茶,龙相收回茶杯也喝了一口,然后neng_yineng鞋爬上chuáng去,他躺到了丫丫身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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