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腾在小鹿这里住到了中秋节。

二十八九岁的男子，自然和“老”这个字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但小鹿印象中的程世腾，一直还是十年前的形象，所以望着程世腾谈笑时眼角显出的淡淡纹路，他越是细端详，越_gan觉程世腾有点变模样，起码不是印象中那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狗脾气大哥了。

中秋节的晚餐，自然是比平时丰盛了些许，然而张chūn生依然不允许小鹿喝酒。小鹿知道他对自己有着保护的心，所以当着他的面，全听他的。等张chūn生走了，他才就着程世腾的手，接连着喝了几小口。

那几小口酒并没有让他醉，及至吃饱喝足了，他也只是微醺。走到门外仰起头，他看了看夜空中的大月亮，看过之后只_gan觉今晚的月亮傻大傻大的，反倒不如平时美，并且风凉，chuī得让人不能久站。

程世腾走到他身边，低头给自己点了一_geng香烟。双方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对话了，并且是真正的对话，话里没有刺。

在淡淡的烟雾之中，小鹿说道：“我看你这一年有点儿见老，你老了，大概和你爸爸会是一个模样。”

程世腾笑了：“那不挺好？是个体体面面的摩登老爷子。”

然后抬手揽住小鹿的肩膀，他shenshen的xi了一口烟：“我老了，你也得老，你老了会是什么样儿？”

小鹿抬手摸了摸下巴：“老太监。”

程世腾心中疼了一下，随即qiáng笑道：“不能。”

小鹿放下了手，低声说道：“我在日本，有闲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并不是胡说八道。”

程世腾对着前方呼出了两道笔直烟雾：“等你老了，不带兵不打仗了，我陪着你过吧！反正我没儿没nv的，一个老光棍儿——”

小鹿不以为然的一摇头：“你怎么会没儿没nv？”

程世腾用力搂了搂他：“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要是能有儿nv，我早有了。”

小鹿扭头望向了他：“你很健康。”

程世腾转过脸迎了他的目光：“对，我很健康，但是我随爸爸，并且比他更甚。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小鹿迟疑着一点头。

程世腾转向前方，自嘲似的笑了：“我对nv人一点儿都不——据说像我这种程度的，也是少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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