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请来了本地有名的风水先生,让他给何若龙勘了一块好地方。这块好地方位于城外,虽然谈不上是风水宝地,但是何若龙无子无孙,本来也不必惦念着福泽后人,地方只要差不多,让活人看着能替死人心平气和,也就是了。
葬礼并不盛大,几乎是无声无息,然而坟墓的确是修得气派。县nei的好石匠们昼夜不停的赶工雕砌,从基座到碑顶,足有一人多高。正好此时是个和暖的季节,栽花种树也很容易,所以在何若龙的棺材入土那一天,小鹿为他建造的这一处小陵园已经具备了草木森森的雏形。
只是没有人哭。
小鹿也不哭,单是站在一旁,监工一般的看人把棺材吊入四四方方的墓坑之中。棺材落地之后没有摆正,稍微的有一点歪,一角触碰到了坑壁,谁也没发现,唯独小鹿一眼就看出来了,立刻让人T整了棺材的位置。及至棺材被人端端正正的安放在墓坑中了,他看在眼里,心中舒_fu了许多。
棺材入土之后,当天就立了墓碑。墓碑上shenshen的刻了几个大字,是“何君若龙仁兄之墓”。字是小鹿的字,要说好是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规规矩矩横平竖直,也绝不坏。加之匠人的手艺jīng妙,整整齐齐的刻出来了,看着也很漂亮。小鹿对着墓碑端详了半天,仿佛它不是墓碑而是工艺品,端详到了最后,他甚至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好。”
张chūn生站在后方,还是怕小鹿会冷不防的喷出一口血。然而小鹿抄起一把小笤帚,自顾自的把墓碑前后扫了个gāngān净净,然后扔下笤帚拍了拍手上灰尘,他挑衅似的,瞄了那墓碑一眼。
仿佛那墓碑是何若龙的化身,何若龙还活着,高高大大的矗立在那里,他们两个,还在斗。
然后转身走向陵园小门,小鹿一边迈步,一边动作很大的一挥手:“走!”
小鹿回了家,发现家里稍稍的变了样子。堆在chuáng头矮柜上的药瓶子全没了,chuáng单被褥也都换了一tao。何若龙的痕迹全被抹掉了,敢这么gān的,当然只有张chūn生一个。
张chūn生没有对这举动做出汇报或者解释,只是自顾自的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天,大黑猫好一阵子没露面了,可见的确是败在了他的竹竿子下,被他撵去了九霄云外。他很讨厌野猫,因为这帮东西仿佛一年四季中有三季都在叫chūn,叫得像孩子哭,一哭要哭到半夜。何若龙死了,大黑猫没了,张chūn生觉得这样的环境才算好,又洁净又安静,这样的环境,才配得上他的师座。
李国明也很快乐,何若龙活着的时候,虽然麻烦不到他身上,但是家里有个等死的病人,那气氛定然是轻松不起来。如今好了,他游手好闲的在宅子前后逛了逛,因为手里有几个钱,箱子里有几件好_yi_fu,小鹿对他不赖,又不像看姨太太似的看管他,所以他_gan觉这日子颇过得下去,甚至比在天津卫时还快活。
如此过了几日,李国明察言观色,见小鹿照常的起居生活,忙忙碌碌的并无异样,便在这天晚上大了胆子,将自己提前洗刷一通,然后笑嘻嘻的爬上了小鹿的chuáng。
这回他不叫师座了,小鹿靠着chuáng头坐着看书,他抱了小鹿的一条胳膊,软绵绵的叫“鹿少爷”。小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随手把书往枕头底下一掖,似笑非笑的扭头看了他:“怎么着?屁gu又痒痒了?”
李国明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棱角分明的薄zhui唇,一颗心登时一dàng,嗓子都细了:“嗯??”
小鹿把手伸向了他的下身:“前边儿痒,还是后边儿痒?”
这句话问完,他的手也摸上了李国明的大tui。一摸之下他一惊又一笑,因为李国明居然身怀绝技,方才不显山不露水的瞬间neng了ku子。用两条白neng大tui一夹小鹿的手,李国明低声笑道:“都痒。”
小鹿张开手指抓揉了他大tuinei侧的nengr,同时微微向他探了头,盯着他的眼睛笑问道:“怎么着?武魁一个人解不了你的痒?还是他gān你gān腻歪了?”
李国明登时红了脸:“武魁哪能和您比呢!他连您一_geng手指头都比不上。”
小鹿笑了一声,随即骤然翻身把李国明压到了身下。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他用手指肚摩了摩李国明的红zhui唇,随即用低哑的声音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赏给你一_geng手指头解解馋。”
他的话音落下,李国明立刻张zhui噙住了他的手指,口水充沛的又tian又吮。一_geng食指吮得*淋淋了,小鹿又给他加了一_geng中指。两_geng手指拨弄着他rou_ruan的*头,也像是一场纠缠的亲吻。
片刻过后,小鹿收回手指,将右手伸向了下方。李国明微微开口ChuanXi着,半睁着眼睛做了个等待的姿态。忽然从喉咙中不可抑制的哼出一声,他随即抬手搂住了小鹿的脖子:“轻点儿??疼??”
小鹿低声说道:“张zhui!”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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