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礼坐在小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封译好的电文。一双洁净清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动一阵歇一阵的为他按摩。
电报是程世腾从南京发过来的,全权代表做惯了,他现在已经是非常的会办事。当然,大事他是办不了,不过见几个大人物,说几句场面话,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要老子把道路给他划清楚了,他这个儿子可以走得一步不错。
这一趟他替父亲去向南京政府表忠心,表了个淋漓尽致。一切事务都被他办得顺顺利利周周全全,按照当下这个情形来看,他很快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然而程廷礼只喜欢他的成功,并不喜欢他的凯旋。把电文轻飘飘的往前方茶几上一掷,他向后仰靠过去,闭目养神沉默了片刻。
肩膀上的两只手像是成了jīng,力道不轻不重的拿捏着他,驱走了他关关节节中所有的不适。懒洋洋的枕了沙发靠背,他忽然问道:“小裴呢?”
身后有声音轻轻柔柔的笑道:“军座,小裴在天津呢!”
程廷礼轻描淡写的下了命令:“让他过来。”
随即他又问:“小鹿今天是谁陪着呢?”
那声音立刻作了回答:“是李国明。他爱说话儿,正好自己也愿意去。”
程廷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好。”
声音再一次响起来,这回是响在了他的耳边,气息温暖动人:“军座今晚儿还是不要人伺候吗?”
程廷礼抬起双脚架上茶几,意味shen长的笑了:“不要,这两天养jīng蓄锐,明晚打场硬仗!”
那声音附和着他,低低的也笑:“不让鹿少爷做点儿准备?要不然到时候**”
程廷礼抬起手,拍了拍肩上的年轻脸蛋:“准备?dòng_F_花烛,吃的就是一口新鲜,还要什么准备?”
年轻脸蛋立刻会意,亲昵的和他贴了贴脸:“军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小鹿不是很明白程廷礼那“dòng_F_花烛”的意思,但不管是个什么意思,归_geng结底,都不过是要“睡觉”。
那觉应该怎么睡,他尽管没经验,然而很清楚,至于其中的滋味,依着他的想象,也无非是分为两层,一层是xiu_chi,另一层是疼痛。
在日本留学时,他隔三差五的就要在医院对着医生neng一次ku子,起初他不习惯,每次nengku子都xiu_chi得像是死了一回,可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不甚在乎,仿佛医生不是人,起码不是凡人。所以他想,“xiu_chi”二字,自己应该是能够忍受和克_fu的。
至于疼痛,更是不在话下,他不怕疼。
李国明像是怕他寻死一般,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进卧室看他一眼,没话找话的和他说笑,顺带着给他送一天三顿饭。这天晚上,他端着个大托盘又走进来了,像个乖宝宝似的,进门便打招呼:“鹿少爷,开饭啦!”
卧室靠墙摆了一张桌子,小鹿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盘中nei容愣了愣——说是晚饭,然而没有饭,只有一碗汤,清得连片菜叶都没有。而李国明从白手帕卷里抽出汤匙放进汤中,亲亲热热的笑道:“鹿少爷,快尝尝吧,这汤可滋补了。”
小鹿以为这也许是一种食疗,所以没有多问,闷声不响的喝了那一大碗热汤。
当晚,程廷礼过来和他闲聊了几句,没做什么逾矩的举动,也没说什么逾矩的话。小鹿平平静静的上chuáng睡了,翌日清晨起了来,李国明端进早餐,居然又是清汤。
小鹿没食yu,对于吃喝也没有兴趣,所以依然不问,直到中午第三次见了汤。
他隐隐约约的有了知觉,终于开口问李国明道:“怎么总是给我喝汤?”
李国明像个小娘们儿要说体己话似的,对着他挤眉弄眼的低语:”汤汤水水,喝进肚子直接就Niao出去了,不走后路,gān净嘛!”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