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刚起之时,情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烈。何若龙麾下的土匪兵们对于战争有异乎寻常的热情,因为在太平时节,他们被困在营_F_里,只有一天两顿饭可吃;但一旦开了仗,他们出了笼,那就没人能再管束他们了。军部安ca进来的几名参谋见团长居然造了反,一个个慌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有的想拦,被何若龙毙了;有的想逃,也被何若龙毙了。另有几个倒是识相,不拦也不逃,明确表态要跟着何团长走,不图别的,只图个荣华富贵。反正他们回去也没有好前程等着,跟谁混不是混呢?
何若龙粗略的剪除了异己,然后就T兵遣将,开始反击。他的兵的确是能打——先是打,打赢了再抢,抢死人也抢活人,抢士兵也抢百姓,连尸体zhui里的金牙都要敲下来带走。前几年中原大战,这地方已经被战火烧过一次,如今猝不及防的,枪pào又响了,而且这回来的丘八更凶更狠,毒蛇一般,所过之处,几乎将要寸草不生。
而在另一方面,程廷礼没想到何若龙竟然真能和自己打几个回He,也有些诧异。诧异过后,他往前线增了兵。带了一辈子军队,他打过的仗多了,见过的人也多了,何若龙不算是最出奇的。
战争不是赌局,不是一开盅子就能见分晓的,战场也不会只有枪林弹雨的那一面。事到如今,程廷礼反倒是不着急了。像在盛宴开席之前,他慢条斯理的掖好餐巾拿起刀叉,唾ye润滑口腔,气味_C_J_yu望,他以绅士之姿,饶有兴味的等待第一道菜。
这一次的菜品会很有滋味,因为小鹿的x情比鹿副官更激烈,何若龙也比小鹿的娘更难克_fu。这样的口福是可遇不可求,而能遇到他这样识情识趣识货的对头,他想,也是那一对鸳鸯的荣幸。
程廷礼缓慢的、不动声色的T兵遣将,表面上看,几乎平静得有些懦弱。而何若龙虽然叫名是个团长,其实军队规模已然bī近一个师。他本是远道而来要打罗美绅的,并没有长久的立足之地,可是借着几场战争,他竟是给自己杀出了一片辽阔地盘,包括一县三镇以及几个村。
何若龙并没有得意忘形,他把这一县三镇守住了,要守出一道铁壁铜墙。因为身后就是东河子县城,他决定凭着一己之力,护住小鹿。
前线的情形时急时缓,小鹿帮不上忙,于是回了兵工厂。和何若龙不同,他的队伍比较“纯粹”,连劁猪的军医都是他亲手招进来的,至于部下的营长之流,因为认为他“好伺候”,做人做事又都公平,所以也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没有人起外心。外忧有何若龙顶着,nei患暂时又是全无,所以小鹿稳住心神,继续监督工厂。
烟土的生意是否好做,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制造军火也是一项一本万利的好买卖。要枪要弹的人不止罗美绅一个,东河子地区南邻山西河北,北接绥远,是个力量复杂的地方,说是程廷礼治下的土地,其实在本地大大小小的割据军头之中,真听话的没有几个,全都偷着摸着的在扩充实力。想要扩充实力,没有枪pào怎么能行?
所以小鹿很忙,兵工厂所需的原材料全是从山西运过来的,他虽然不必正面迎击程廷礼的进攻,但是也要保护这一条生命线,因为没有原材料,兵工厂就只能停工。
在忙公事的同时,小鹿也有私事惦记——他的荷尔蒙针剂已经用光了。
这一次他注she得很勤,甚至到了每天一针的程度。这样的治疗的确是有效果的,隔着薄薄的军装fu_mo自己,他能_gan觉到自己的肌r正在变硬,并且硬出了清晰的线条。虽然下面那tao家伙还是没有什么大起色,但也先前相比,也还是有了些许变化——一天早上,他睁眼醒来之时,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晨勃,那东西直指向天,将ku裆撑出了一顶小帐篷。
当然,副作用也是有的,他偶尔会心慌气短,不过毕竟是年轻,body底子好,慌的时候坐下歇一歇,过了那一阵子也就不慌了。
针剂是这样的好,好得让他一天也少不了。但是这东西又不是可以明公正气跑出去买的,尤其他现在是被困在了东河子一带,想走也走不成。心事沉沉的盘算了几天,末了他把目光定在了张chūn生身上。
他想,张chūn生或许是可以信赖的,又认识字,又是个沉默谨慎的x情。况且往后还要指望着他给自己打针,自己纵是瞒着他,怕也瞒不到天长地久。
于是在这一天的下午,他把张chūn生叫过来,让他跟着运送原材料的大马车往山外走。出了山就有汽车和火车可以乘坐了,他让张chūn生去太原给自己买药。如果在太原买不到,那就拐弯进河北,去保定去天津去北平,总而言之,一定要把药买回来。
张chūn生不在乎为他出远门卖力气,只是惊讶得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营养针如此执着——真要是缺乏营养了,吃点好的不也就补回来了吗?何必还要千里迢迢的专门去买外国药水?买回来了,还得受罪挨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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