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领着小鹿回了自己所住的小院儿,张_M本来正为他脑袋上那个青包心疼,如今瞧他脸上也挂了花,登时急得问道:“祖宗,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大少爷没说实话,因为张_M一旦急了眼,那zhui也够厉害的,他怕张_M会骂小鹿。而张_M一转眼和小鹿打了照面,当即惊得后退一步:“哟,这大眼睛!”
小鹿仿佛是有点怕张_M,不住的往大少爷身边偎。他越是软绵绵的往大少爷这边靠,大少爷心里越高兴,因为_gan觉自己顶天立地,是能护住这个小伴儿的。
张_M想往他那脸上涂点药粉,可是定睛一瞧,发现那脸不过是被挠破了几道油皮,还没有上药的必要。大少爷不管她,兴冲冲的领着小鹿进了书_F_。他这书_F_只在早上是名符其实的,因为真要在密斯玛丽的教导下坐稳了学英文;等密斯玛丽一走,书_F_立刻化为了他的游乐场。此刻那写字台上正摆着一大盘葡萄,葡萄粒粒紫红饱满,凝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子。大少爷站在写字台前,揪下一粒尝了尝,_gan觉味道很好,就又揪一粒去喂小鹿。小鹿张开小zhui噙住葡萄,大少爷一挤葡萄皮,葡萄r便被小鹿轻易的xi进了zhui。
大少爷觉得这很有趣,笑眯眯的问他:“好不好吃?”
小鹿一手向上扒着写字台沿,一手抓着大少爷的上_yi,很乖的连连点头,又对着他张开了zhui,那意思是还要吃。
大少爷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开始接二连三的喂他,后来小鹿都闭zhui摇头了,他还qiáng行的把葡萄r往对方zhui里挤。小鹿太小了,不知道饥饱,硬是被他喂出了个大肚皮。及至见盘子里只剩了葡萄皮葡萄梗了,大少爷拍拍手,很得意的要拉着他往外走:“我让你看个好玩儿的——”
话未说完,小鹿一弯yao,“哇”的吐了他一身,吐的全是葡萄r,大部分都没被嚼碎,还是囫囵整个的。
短暂的和平时期到此结束,讲卫生的大少爷当场尖叫蹦跳,一把将小鹿搡了个跟头。小鹿躺在地上,还在一口一口的呕吐。张_M闻声赶来,见状也是一跳脚,虽然zhui里没说什么,可是短促的叹了一声,把满心的嫌恶叹了个十足十。
小鹿吃得勉qiáng,吐得痛苦,还没人安慰疼爱。满身láng藉的坐起来,他环顾四周,一边哽咽着抹眼泪,一边想_M怎么还不来呢?这地方可不能再呆了,他得回家找_M找姥姥去。
小鹿想_M,想姥姥,想得_gan觉自己都要死了,可是仿佛骤然落进了一个新世界里似的,他的家凭空消失了,他的_M和姥姥也没了,想找都没地方找、也找不着了。
他肚子疼,头也疼,还被张_M扒了个光屁gu,拿大毛巾劈头盖脸的擦了一通。盖着一chuáng薄被躺在chuáng上,他连晚饭都没吃。孤零零的熬到入夜之后,另一个光屁gu爬了上来,正是大少爷。
chuáng是大少爷的chuáng,枕头也是大少爷的枕头。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大少爷是个狗脾气,闹完就算,只要怒气一散,他便能立刻有说有笑。小鹿迷迷糊糊的_gan觉有人上来了,下意识的就往对方Xiong前摸。两只小手在大少爷怀里找了半天,他什么也没找到,这才意识到身边这人不是_M。
大少爷莫名其妙,在暗中问道:“你摸什么哪?”
小鹿收回手,带着哭腔小声答道:“我想_M。”
然后仿佛出于惯x一般,他把手又伸向了大少爷。手先过去了,随即脑袋也过去了;大少爷低了头,屋里没开电灯,他看不清小鹿的动作详情,只_gan觉Xiong脯一热一*,是小鹿一口吮住了他的rǔ头。他那rǔ头当然还没一粒米大,不值一xi,但对于小鹿来讲,终究还是聊胜于无,起码能让他做个吮xi的势子,过过心里的瘾。
几秒钟后,大少爷明白了:“你想吃*A?我是男的,没*!”
没*就没*,小鹿不挑剔。两条细胳膊搂住了他,小鹿在他Xiong前拱得哼哧哼哧,是小孩子要在M_亲rǔ间撒欢的模样。大少爷被他xi得又痒又痛,先还忍着,忍着忍着忍无可忍了,他开始往外推小鹿。
推了几下,没推开,于是他又加了脚踹。踹着踹着踹狠了,气得小鹿咬了他一口,正咬在他那红肿了的rǔ头上。他疼得叫了一声,又一次翻了脸。
张_M睡在外间的一张凉chuáng上,睡到半夜就听里屋jī飞狗跳,慌忙披了_yi裳过去一瞧,她发现两个孩子正光溜溜的滚在chuáng上扭打,被子和枕头已经被他们扔了一地。
张_M拿出气势,厉声镇压了chuáng上这两头光屁gu活驴,然后领着大少爷到外间chuáng上睡。大少爷贴着张_M躺着,一只手就往张_M_yi_fu里钻。张_M呵斥了一声:“都多大了?”
大少爷抽出手,把胳膊搭在了张_M的热肚皮上:“小鹿要吃*,他还以为我有*呢!”
张_M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在黑暗中笑了。
大少爷又说:“张_M张_M,你怎么没*了呢?你要是还有*就好了,我不吃,让小鹿吃。”
张_M听了这话,先想大少爷是个仁义孩子,又想孩子的话有意思,什么时候想什么时候都是个笑话。
张_M睡到凌晨,忽然一睁眼,发现大少爷又没了。
大少爷在后半夜溜回了里屋大chuáng,孤零零的小鹿也没记仇,迷迷糊糊的又贴到他的身边去了。
大少爷天天看小鹿,看了一个多月之后,就_gan觉小鹿其实也没那么丑怪,甚至有时候还挺顺眼。而小鹿起初天天要_M要姥姥,大少爷告诉他“你_M死了”,他不明白,还是一到夜里就哭唧唧的闹。
闹了一个多月之后,他不知道是明白“死”的意思了,还是被大少爷占住心神忘了_M和姥姥,总而言之,渐渐不提家里的事情了,只是两只手不老实,一到夜里上了chuáng,就要往大少爷Xiong前掏,大少爷因为这个揍过他好几次,他长了记x,转而把主意打到了张_M身上。张_M生得胖壮,Xiong前鼓鼓囊囊的,把_yi裳绷了多紧,小鹿哼哼呀呀的黏在她身旁,垂涎三尺的踮着脚往她怀里摸。
张_M打心眼里的疼大少爷,可对个外来的兔崽子,却是没耐心。程廷礼大概认为张_M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所以gān脆利落的把小鹿扔到了大少爷的院里。张_M倒是因此得了双份的月钱,逢年过节也能得到双份的赏赐,不过钱多归钱多,在张_M眼中,小兔崽子还是够烦人的了。
程廷礼的所作所为,小孩子不懂,家里的大人可都是心知肚明。鹿副官和程廷礼的关系,家里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鹿副官是怎么死的,众人也都七七八八的听闻了几分;鹿副官平时为人再怎么端庄厚道,也是个兔子的身份;而小鹿作为兔子之子,据张_M来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坯子——幸亏长得够丑,想必将来不会有迷惑大少爷的资本。
这么个豆芽菜似的兔崽子,还敢张牙舞爪的对着大少爷耍拳脚。张_M看不过去,总想趁着拉架的机会将兔崽子揍一顿;然而她对小鹿的屁gu刚一抬巴掌,大少爷就必定不gān。他打小鹿像玩似的,说动手就动手;可是别人如果也想打,即便对方是张_M,他也不让。
张_M看了大少爷这个拿兔崽子当宝的劲头,真是隐隐的有些担心,想和太太嘀咕嘀咕,可太太天天躺在_F_里,不是读书睡觉,就是一个人听话匣子,新近还染上了几口鸦片烟瘾,终日恍恍惚惚的,仿佛半个灵魂已经出了窍。张_M知道她是寂寞,又被程太太这个身份束缚着,一点乐子也没法找。若是换了平常的nv人,带着儿子也能过得挺好;可程太太似乎是读书太多,有点半疯,时常是听风叹气见雨伤心,唯独不管人间的事。
张_M希望大少爷长成个有出息的好小子,单有出息都不够,还得有好人品、好名声,千万别像老爷似的,跟着个小副官做两口子。小副官一死,他那脸沉了一年,总也不放晴,还不如个好_G_F_看着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