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停了笔,笑吟吟的问顾云章:“记住你这名字的写法了吗?”
顾云章攥着毛笔回过身,一笔头就捅进了葛啸东的鼻孔里:“你他_M的不要摸我!”
顾云章的动作太快、力道太猛了!
如果那不是毛笔而是柄铁锥,那方才这一下子大概就要穿透鼻孔直入脑髓了。葛啸东被他捅的鼻血长流,zhui唇下巴上又是血又是墨,情形十分láng狈。白喜臣端着一盆温水伺候他洗gān净了,而他用一小团棉球塞住受伤鼻孔,立刻便抄起马鞭子把顾云章抽打了一顿。
马鞭子这东西可了不得,它不比拳脚,当真是要伤人的。顾云章身上只穿着短_yi短ku,手臂小tui都luǒ露在外,如今那马鞭抽下来,一鞭梢就卷起一条皮r。他痛极了,哭叫着往chuáng底下爬,然而被葛啸东蹲下来一把握住脚踝,拖死狗似的硬给拽了出来。他乱踢乱打的挣扎着,脚上的鞋子都蹬掉了。
后来他也怕了,抱着脑袋*在角落里,含糊的哭泣哀求道:“团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葛啸东看他身上血迹斑斑的不像样子,也有些心疼,就气忿忿的扔了鞭子,弯yao揪领口将他拎起来,噼噼*的猛扇耳光:“你真是狗胆包了天,还敢跟我动手了?!”
顾云章被他打的涕泪横流,脸蛋通红的满是巴掌印儿,小花猫似的泣道:“别打了,团座,我真的不敢了**”
这场大闹到此为止,葛啸东那鼻孔也未受大伤,止住血后也就渐渐不疼了。而顾云章像条落败野狗一样独自走到外边院nei,在树下的一口小井中吱吱嘎嘎的摇上一桶凉水,浸*了毛巾去擦自己身上那些血渍。他手臂小tui都被抽的皮开r绽,如今遇了水,反是更疼,苦的他咝咝直xi冷气。后来一时擦毕了,他不敢进屋,就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树下,用冰冷的*毛巾镇那脸上灼热处。
他心里很恨——并非单恨葛啸东,他是恨除了自己的所有人。
他心中的敌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现在已经shen刻在了骨子里,除之不去,而葛啸东不过是他的仇人之一罢了。他很想逃走,继续去过先前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但自由也同时意味着饥饿,他实在是舍不得这里的好饭好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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