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笑了笑：“不用了。谢谢阿姨。”空T这个东西，他还真的不需要。
旧空T没推销出去，周阿姨略有点失望，也就没了跟顾颐说话的心情，转头敲下一户的门，继续谈_F_租去了。
顾颐沿着楼梯走到大门口。虽然是下午四点，外面的天色却是yīn的，雨丝若有若无地飘着，空气里充满了泥土的气味。这天气很适He出门，顾颐撑开雨伞，大步走了出去。
他去的地方比滨江路还要老旧一点儿，喊拆迁已经喊了好几年，可至今没什么动静——几条狭窄的胡同，从外头看颇有点儿怀旧的意思，里头却是鱼龙混杂。
顾颐穿过泥泞的路面，走向一座小楼。楼门外有两个把头发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可是最新的货，日本过来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以huáng毛为主的那个怀疑地看着对方手里的药片，“什么新货？我怎么没听说过？”
“告诉你是新货了，没听过很稀奇？”另一个是半脑袋的红毛，把手里的东西在huáng毛眼前一晃，“不是关系好，我还不拿来给你呢。这个比冰软和，时间也不算短，而且后劲儿小。一粒大概三四个小时，过后什么事都没有。”
距离虽远，但顾颐仍旧听见了。在海天gān过几年，他当然知道他们所说的冰，指的是一种含少量冰毒的软x毒品，跟摇头丸、k粉或麻古一样，在夜店里颇为流行。红毛的话意思是说这种小药片_fu用之后致幻作用比较轻，时间较短，但没有什么后遗症状。
huáng毛脸上就露出嫌弃的神色来：“才四个小时**”不说别的，摇头丸的作用时间能达到六小时以上，相比之下，这种药片的x价比显然不大划算，“你这个还比那个贵一倍**”
“切！”红毛还以鄙夷的神色，“说了后劲小，你懂不懂A？我试过，_gan觉舒_fu得很，药劲儿过了立刻活蹦乱跳，一点儿_gan觉都没有！”
摇头丸在_fu用的时候的确_gan觉qiáng烈，可药效过去就会觉得疲惫抑郁，很容易上瘾。说起来，现在流行的各种软x毒品大都如此。
huáng毛更觉得没意思了：“不上瘾，谁还来问你要货A？”
“我说你怎么不明白！”红毛有点着急，“有钱人不怕死A？用了之后不伤身，这就是好处！你懂不懂！”一种能给人带来快_gan却又绝对安全的东西，肯定会有销量。
“贵点怕什么。”红毛说完，又嗤了一声，“就那些高级地方，客人难道还怕花钱？我跟你说，也就是看你那边客人都要好货，我才来找你**”他们也是有各自地盘的，并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进。如果他也能进海天那样的地方，哪里还用得着找huáng毛这个蠢货？这么明白的道理这个蠢货都不明白，要不是占了本地人的好处，海天那边的地盘哪轮得到他？
huáng毛这才有点心动：“那——到底是个什么_gan觉？”
“那_gan觉A**”红毛脸上浮现出一种陶醉的表情，“跟别的都不大一样，就好像你躺在云上漂，那个舒_fuA，你都不想睁开眼**”
他平日说起荤话来一tao一tao的，可真要形容点什么，其实言辞也有些匮乏，翻来覆去说了半天就是舒_fu自在，眼看huáng毛表情有些失望，好歹又想起一句：“就跟马上要高cháo似的，主要是用完了之后啥毛病都没有——对了！警察查不出来！”
“嗯？”这句话引起了huáng毛的兴趣。他的客户比红毛的身份要更高些——不像那些破罐子破摔的混混，局子里号子里进进出出早都不在乎了——他的客户大部分都有相当的社会地位，“警察查不出来”对于他们还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真的！”红毛郑重保证，“查血都查不出来！这东西不是化学He成的，是纯生物的东西。我不是说了嘛，日本来的新货，国nei都没多少，警察_geng本没法查。”
这话说得极其外行，但huáng毛其实也并不懂，只觉得纯生物听起来很高大上，于是点了点头：“那你给我五十粒，我去卖卖试试。要是东西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红毛听他张zhui就要五十粒，乐得眉开眼笑，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忙着恭维他：“你老兄到底是手面宽，我这几天总共才卖出去十来粒——我跟你说，东西是真好，就是贵了点，进口货**哎，不过你老兄那边的客人都是贵人，也不在乎这个钱**要说还是你有本事，什么时候也提携提携兄弟**”
huáng毛矜持地听着他拍马屁，一边仔细点着数：“那是——只要东西好，有钱人哪在乎这几个钱**”可是并不接什么提携的话。笑话，自己地盘里的客人，当然要全抓在自己手里，谁会傻到叫别人来分一杯羹A。就红毛这样的，也就只配跟那些混混穷bī打jiāo道，还想往别的地方伸手？想得美！
huáng毛心里想着，只觉得意气风发，不自觉地挺起Xiong膛，用自得的眼光环视了一下周围——这脏兮兮的地方，要不是红毛说有新货，他才不会过来呢。
顾颐这时候正好走过他们身边，瞥了一眼红毛掏出来的东西——塑料密封包装的蓝色小药片，只有huáng豆大小，上头还jīng致地印着些字M_，看起来确实很高级的样子。huáng毛随手撕开一粒闻了闻，顿时惹得红毛一脸心疼的模样：“别——这个东西拆了包装会跑味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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