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qiáng凭着记忆指了指_F_里的桌子:“我好像听见那人最后把什么东西放到桌子上了。”
管一恒扭头一看,台灯下面挂着个五彩的小布包,仿佛一小段霞光从天上落到了_F_间里。
布包只有桃子大小,做得极为jīng致,管一恒拿起来细看,发现这原是一块素白的缎子上,上头的五彩色不是印染,而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绣线细如发丝,青huáng*白黑五色绣得浓淡相宜,尤其两种颜色相邻之处由shen而浅,又相互渗透的_gan觉绣得生动自然,不拿在手里细看,恐怕还以为是染出来的。
布包里头硬硬的,管一恒扯开袋口的红绳,发现里面有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宽腹细颈,旁边还ca了一张小纸条,上头写着:柏上露,每三个时辰滴眼一次,可涤恶气,祛风邪。
柏上露?管一恒把琉璃瓶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果然有一gu松柏叶的清香。
“管先生,是治眼的药水吗?”王qiáng充满希望地问。
“是。”管一恒把琉璃瓶收好,心里翻腾个没完,“至少可以保住眼睛不恶化。”这居然是柏上露!那么这个五彩的小布包,难道是仿制的眼明袋?
管一恒这会儿真是觉得自己的思维还不能很好地打开了。管家也算是天师行里的世家,虽然名气不显,但家传藏书少不了,管一恒几乎是全读过的。就是在天师培训班里,他的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真到了实践里头,却有很多东西想不起来。
比如说这个柏上露吧,在《续齐谐记》里就有记载,管一恒几乎是能倒背如流的:宏农邓绍八月旦入华山采药,见一童子执五彩囊承柏叶上露,皆如珠满囊,问用何为,答*松先生取以明目,后世人八月旦做眼明袋,即此遗象也。
如果现在是出题考试,管一恒肯定能答得一字不差,但说到学以致用**他忽然发现自己实在还差很多。明明知道休旧鸟是以yīn邪之气令人生痈,怎么就没想起来用柏上露来明目驱邪呢?
管一恒忍不住想在自己头上来一拳。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他这算不算脑到用时不见开?难怪培训班的老师总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不独立出来执行任务,也发现不了自己有这么多的欠缺。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