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峻不由有些诧异:“不见了?”也不过是那狗一转身的工夫,他就吩咐了人去跟随,侍卫和军士们动作都极快,如何竟会跟丢了?
侍卫也是十分不解:“那拐角之后是一条巷子,两边皆是高墙,并无人家门户,实不知那狗究竟跑到何处去了。”他们连墙上有没有狗dòng都看过,可是那狗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只差掘地三尺了。
赵镝看齐峻神色似有些不悦,忙笑道:“殿下若喜欢狗,这关nei也有不少人家养着凶猛的獒犬,只是方才那条颜色有些怪异——也说不准是谁家染来玩耍的,叫人去另寻几条好的来如何?”
齐峻是看知白似乎挺喜欢那狗才说这话,但要让人为一条狗再去大费周章却非他所愿,忙推辞了。赵镝军务繁忙,今日抽出半天时间来陪他巡视城防已是难得,齐峻自然明白,说了几句话后便请他自去中军,赵镝便也并不客tao,两拨人在城墙脚下分道扬镳。
一直回了住处,齐峻见知白仍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随手揉了揉他的头,笑道:“若是喜欢那狗,回头让侍卫们再去打听打听,想来那般稀罕的红色必不多见,倒也易寻着。”
知白却一抬头瞧着他问:“殿下,是不是要打仗了?”
“什么!”齐峻蓦然色变,连忙回头左右一看。幸而此时已进了屋子,连侍卫们都留在屋外,并无人能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这才微松口气,紧盯着知白道,“你怎知道?什么人与你说的?”
今日在城墙之上,赵镝遣散身边军士,对他说了一番话,就是这番话让他从城墙上下来之时还是心事重重,赵镝说:要打仗。
自然,西北边关这边年年都是要打仗的,但都是羯奴伪装流匪入关劫掠的小仗,而赵镝说的,却是要打一场大仗。自他来了边关,几场小仗都打得还算顺利,可是始终不能对羯奴伤筋动骨,就因为羯奴来袭扰的马队至多不过数百,来去如风,不可预知其究竟会袭击何处,而边关则是大军驻扎,T动起来总不如羯奴迅速,因此对京城虽屡有捷报,赵镝自己却明白,这般做法大费周章而事倍功半,若是时间再拖下去,军士的锐气也会被生生拖垮,到时他与前面那几任将军们,也就无甚差别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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