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苦笑了一下,低声说:"我老婆是。我早就要死了,她想带我回她的寨子**现在不行了,来不及了,都渴死了**"他颤颤微微地伸出手,按在自己眉心上,突然用指甲一划,拉开一道血口,用指甲掐住了什么东西使劲往外一拽,再张开手,手指上多了一只淡金色的小甲虫,"这个,是我老婆给我的,如果留在我body里,我要是死了,它也会死。现在给你,你拿着它,能给你带路**"他气喘吁吁,说到这里已经累得说不下去。他眉心的伤口看起来很shen,像是个小dòng一样,四周的皮r都微微向外翻卷,却没有血流出来,就像是死尸,血已经凝固,割得再shen也没什么血流的。
邵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现在他算是知道男人为什么明明没有呼xi了还能活着,这是蛊术,苗人的不传之秘,即使是张家也只有耳闻,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邵靖这还算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广拜名师,虽然他一向学得不上心,但听得多了总也能记住些东西的,所以看见这些小虫子,突然想到了蛊术。苗人的蛊术向不外传,千百年来虽然被传得有些夸大,但说一句奇术是不为过的。邵靖听说过用蛊续命的事,能够让应该死了的人像活人一样行动言语,这虽然不像养yīn之类的道术可以持久,却也没有养yīn那样的缺德损人,不过究竟是怎么续的,却没人知道。据说这种奇术,即使是苗人也并不是个个都懂的,即使懂的也不是个个都能做到,确实是极其神秘。
不过这个时候邵靖是顾不上研究学术问题的,他一听见男人说这只虫子能让他找到小麦,就再顾不上别的人,伸手就接过来。甲虫在他手上很乖的样子,倒让男人略微有些诧异:"你果然是有道行的,蛊虫竟然这么听话**”
邵靖拿到了蛊虫,心里忽然有了些奇怪的_gan觉,好像远处有人在叫他一样,这会他肯定这蛊虫果然是能带他找到小麦的,心里顿时安定了一点,这才想起来问男人:"那你,喂!"就在他低头看蛊虫的几秒钟之nei,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纸一样白的脸上已经浮起了紫黑色的尸斑,这是人死了一天以上才应该有的。他眉头还皱着,脸上还有个担忧的表情,像是即使生命已经逝去,也还在为Q子担忧**
邵靖低头看了他一会,伸手想在他肩上拍一下,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转身下了车。这时候那些游客已经不知用什么办法,居然真的在雨里点起了一堆火,远处有了动静,显然是警察来了。邵靖什么也没说,找到那个山民,直接把他身上的弹匣和匕首拿过来,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小麦走得很辛苦。雨已经变得很小,但是地上又泥又滑,他的鞋有两次都被泥粘住,要费劲才能拽出来。也幸亏他body素质并不差,否则背着这么个大包,早就累倒了。那几个歹徒也很láng狈,尤其是横r,块头大,脚底下又不怎么稳当,走了三个小时就已经摔了四五次,摔得他一边走一边骂娘,到后来gān脆坐地上不起来了:"死娘们,你这带我们走的是什么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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