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大唐来说,要灭了吐谷浑那是太容易了,没啥难度,可如果灭了吐谷浑,咱就得直接跟吐蕃接壤,这吐蕃地处高原,一群野人,要啥没啥,苦寒之地,他们下的来,咱却上不去,出死力打下来啥用也没有,完全làng费钱粮人力。这一点咱知道,吐蕃也知道,所以若我大唐与其直接接壤,那边境就是一个无底dòng,既làng费国力,又làng费军力,尽管我也对吐谷浑恨之入骨(这娃身世摆着呢,全家被吐谷浑灭了,能不恨么),可对于我朝来说,剿灭吐谷浑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而那吐谷浑被吐蕃连年侵略,就算我们不去灭,吐蕃都能找个接口给他灭了。但是吐蕃也有顾虑,若他冒冒然灭了吐谷浑,必然引起我朝动作,若真gān起来,我们或许是难受,吐蕃能给家底儿掏空,所以若我猜的不错,吐蕃若要动作,必然会先来巴结巴结我朝,以消我朝疑心,同时给自己挣个名气。”
“那乐休认为吐蕃会如何巴结我朝呢?”魏老头倒杯酒给我,笑问道。
赶紧躬身谢过,接过酒,一仰脖,gān了,抹抹zhui:“呵呵,听闻吐蕃松赞gān布年轻俊才,颇有些能耐,我估算着不出一年,他必然遣史来我朝求亲,当咱皇上的nv婿,若真做了驸马,那他是既赚了人,又赚了财,更赚了名声,一石数鸟,还全都是好事儿,呵呵,傻子才不gān。”
李、魏俩老头对视一眼,有点儿怪怪的样子。
“若吐蕃真来我朝求亲,依乐休看,我朝该如何处置呢?”李老头冲我笑的慈祥。
“呵呵,小子我看有啥用,那得咱皇上看。不过**”我又喝一杯,摇摇头。
“不过如何?”李老头似乎有点儿急。
“呵呵,皇上即位之初自觉遵奉儒家美德——节俭。曾严格地削减了大型公共工程,以减轻民众的劳役负担和赋税。这‘君依于国,国依于民。刻民以奉君,犹割r以充腹,腹饱而身毙,君富而国亡’之句,犹如警钟,长鸣于耳。可惜随着我大唐国力的日渐qiáng盛和版图的扩展,皇上对自己的治国之术变得越来越自信,少了以前的那份博采众议,多了份独断专行。他早年节俭和爱惜民力的政策也让位于大修宫苑和广兴公共工程之举了。且看在贞观六年,皇上不顾众谏官力劝,命令整修隋代宫殿;可当宫殿完工后的,皇上见宫殿过于华丽,又下令把它拆毁。同年,太宗重修凤翔府的隋代仁寿宫,随着又在贞观九年建大明宫,贞观十一年建飞山宫,呵呵,而且皇上即位初期,很少举行隆重围猎。要说这围猎,与其说是单纯的捕猎活动,不如说是大规模的军事演练,对当地百姓来说是极为劳民伤财的事情。但近年来呢?围猎乃是经常之事。由此种种,不难看出如今的皇上好大喜功,所以若那吐蕃前来求婚,我敢保证,皇上必然应允,想想看,为患已久的吐蕃,纳表称臣了,其国主都成了咱们皇上的半个儿子,这天大的名头皇上会不要?呵呵,呵呵!”
其实就我这话,砍八遍头都够了,但谁让咱初来乍到,啥都不明白呢?而且受现代教育惯了,说啥也没个忌讳,再加上喝的晕糊,这zhui就不把门了不是!
李老头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脸色一变再变,脸都黑了半边,而旁边的魏老头却在连连点头。
“若依乐休的讲法,难不成皇上该给吐蕃使臣赶了回去?”李老头皱眉问道。
“小子酒醉乱语而已,吐蕃是否真会来求亲,小子都是猜的,李老这么问我,让我如何回答?”我摇摇头,嗯,头有点晕了。
“呵呵,我们也是闲来无事,随便聊聊,前面听乐休讲的有趣,若那吐蕃真的来我大唐求亲,若依乐休所见,应该如何应对A?”魏老头也不管我这儿酒上头的,又敬我一杯。
“呵呵,若依我之见,吐蕃求亲是假,索取我大唐财物技术是真。要知道我大唐地大物博,巧匠工艺之高,举世可数,而吐蕃呢?就一群野人养一群牛马,还有啥?所以,其求亲之余,必然鼓chuī如何如何仰慕我大唐文化等等屁话,如果皇上真的答应和亲,此等国婚,嫁妆岂能小气,人员物资更是有求必应的,否则怎能显出我大唐威严?呵呵,二老,可曾想过若果真如此,这吐蕃岂不是平白得了我大唐诸多好处?而且之后其国力更上层楼亦是必然,难道二老真会相信吐蕃qiáng盛之后,会看在与我朝姻亲的关系上不侵犯我朝?昔日昭君出塞,突厥可汗模样做尽,可到头来呢?汉朝可曾真的得过一丝实惠?唉——红颜愿顾苍生济,男儿洒泪尽屈膝A!前车之鉴,后世之师A!若我朝应婚,纵然平安一时,也不过饮鸩止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