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日里,洪口关就像一块jī肋,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可现在吃香了,那些商人为了能留在这里躲避战争,一个个老实的不得了,军营里缺什么就送什么,生怕军爷一个不高兴将他们哄了出去,连以往的那些欠帐也只字不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太平就了,连自己都觉得不能老这么呆着了,师兄在琴断口的什么破烂盟也不知道弄得怎样?冒着烈日上山找龙鸦,他什么都知道,心里想着。
“慢点!慢点!”龙鸦叹气道。不停在我背上从上到下的轻拍。
扶着他伸出的胳膊,咳得上起不接下气。都怪这天实在太热,来到他这,照例第一件事就是喝冰凉冰凉的绿茶汤解暑,哪知冰水灌得太猛,呛得喉咙一紧,竟咳嗽不止,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没*没事的!”捂着Xiong口,总算是好些了。
跌坐在玉兰树下,又gān咳了几声,才终于平复下来。望着仍为我担忧的龙鸦笑道:“这毛病我自小就有,喝水喝急了就呛,没药医的呵呵!”
龙鸦见我没事,坐到我旁边又给我倒了盏茶汤。“你带只木鞋来做什么?”
“诶!你怎么知道我包袱里是只木鞋?”惊诧万分的看着他,zhui巴张得大大的,“难道?又是跟着我的黑鸦告诉你的?”
龙鸦淡淡道,“你的所有,经历了什么,见过哪些人,说过哪些话,我都知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前我从不这样的,可现在觉得必须如此才安心。”
我哦了声,其实这也没什么,我早知道那些黑鸦极通人x,只是没想龙鸦这么厉害。
从包袱里取出那只木鞋,对他说道:“有些事情虽然你从来不提,但我一直放在心上。你的脚,我观察了很久,也问过很多大夫,他们都说天生的长短脚是没得治的,不管我怎么求他们就是不改口,其实我也知道这没药医,也一直觉得会有奇迹出现。但我已经没有时间等待奇迹了,过几天我就要出发去琴断口找我师兄。不管我愿不愿意,有没有野心,我都必须去,师兄对我那是真好,也是我认识的人中,为数不多能让我去尊敬并喜爱的。”
顿了顿,瞧了下龙鸦脸色,很难看。只见他伸出灰白的手指,几乎是无意识的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树gān,锋利的指甲刮落一地树皮。看他这样我也好受不到哪去。
“你将这只鞋穿在左脚,它的底非常厚,垫在地上走路,跟常人无异,你以后也不用在刻意避免和我同行了。其实,这鞋子医的不是你的脚,而是你的心。我易少生从来就不在乎这个,只是你自己过不去那心槛罢了。”
说完,半跪在地,托起他左脚,小心翼翼将木鞋tao了上去,大小刚刚好,拉了他半天,他才勉qiáng站起来围着玉兰树走了几圈,然后,连他自己都惊喜了,穿上木鞋走起路来,一点都看不出他的缺陷。
“琴断口的盟会不过是场陷阱。”龙鸦走得好好的,突然冒出句话,xi引了我十万伏的注意力。
“中原夏出国的太子已经登位,他这步走的不易,若不是北王暗中支持,他的父兄也不会几年nei全都bào病而亡,朝廷nei反对他的人也不会在老皇帝突然驾崩后,不但对老皇帝的死因没有任何质疑,反倒都归顺到了主和派。”
“那这些跟琴断口的结盟有什么关系?”我紧接问道,扶着他的手不觉放了下来,刚要落下,却被他拾起,重新握在手里。
龙鸦看着我反问道:“少生,你觉得北王会白白地支持他吗?”
“麻烦您老人家一次x说完行不?这样太吊人胃口了!” 晃了晃龙鸦的手,哀求着。
龙鸦偏头沉思了会儿,然后下定决心似的将所有一切都告诉了我:
“利用这次的结盟将散落各处的诸王们聚集在一起,大家为了争夺盟军主帅的位子必定竭尽所能展现自己的实力,中原这次面临的是北方有始以来对他们的最大威胁,但这些中原人除了_gan受到战争的恐惧外,他们就像地dòng里的老鼠,如果能看到躲过老鹰的机会,势必还会想从其他的老鼠dòng里偷出点huáng豆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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