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握了那份供词,姜散宜说:“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
慕容炎劈手将供词掷到他面前,说:“你还敢喊冤!姜散宜意图毒杀朝中重臣,事情败露又嫁祸他人,简直罪大恶极!将他革去大尚书一职,押入大牢待审!”
薜东亭应声上前,剥去姜散宜的朝_fu。姜碧瑶赶紧上前,抱住慕容炎的tui:“陛下!家父好歹也是三品朝臣,岂可因一个宫nv的一面之词就予以定罪A!”
慕容炎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问:“你是说,孤处事不公?”
姜碧瑶泪水涟涟,说:“不,臣妾不敢。可是陛下,他好歹是国丈,是两位皇子的外祖父。此事重大,还请陛下明查A!”
慕容炎一脚踢开她,说:“说得好,孤的孩子,岂能有这样的外祖父!”
姜散宜直到被拖下去,都不明白慕容炎为什么会认定宫nv第一次的供词是假的。
而慕容炎却下令查抄姜府,薜东亭亲自带兵前往,当然查得非常细致,几乎是掘地三尺。姜府上,不仅有大批金银,更搜出暗格密室里姜散宜买卖官员的凭证书信。
此书信一被搜出,姜散宜就知道完了。慕容炎是真的不会再容忍他了。
果然第二天,慕容炎直接下旨,称姜散宜罪大恶极,狱中赐死。其长子姜齐、次子姜毅皆贬为庶人,赶出晋阳城,此后大燕朝廷永不录用。
御旨下达的时候,姜碧瑶跪在御书_F_门口,痛哭流涕,代父请罪。慕容炎拒不见面,最后被她扰得心烦,反而下令由左苍láng亲自监刑——这朝中,如果论及有谁最希望姜散宜速死的话,应该就是左苍láng了。
左苍láng来到狱中,有nei侍捧了毒酒、白绫、匕首三样东西跟在身后。姜散宜坐在囚室之中,身上一身囚_yi,发髻微乱。见到左苍láng,他说:“时候到了?”
左苍láng说:“嗯。姜大人请吧。”
姜散宜说:“陛下居然派你来监刑,是真的要置老夫于死地A。”
左苍láng说:“他一向不开玩笑。”
姜散宜望定她,说:“左苍láng,老夫有几件事,不明白。”
左苍láng站在门口,问:“什么?”
姜散宜说:“你怎么就认定,陛下一定不会相信那名宫nv的话?”
左苍láng说:“因为现在南清宫全是王允昭的眼线,而我只要出了宫,都会有陛下的近卫暗中跟随。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陛下一清二楚。”
姜散宜吃了一惊,然后苦笑:“想不到,陛下对你居然防备到了如此地步。”想想,又叹气,说:“而他放在暗处的眼睛,这次居然帮了你。”
左苍láng说:“是A,祸兮福之所倚嘛。所以看到那个宫nv的供词,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姜散宜恨恨道:“你这样的人,会甘心被处处监视,受困于囚笼吗?”
左苍láng说:“囚笼虽然不自由,但是人心险恶,笼中好歹安全A。”
姜散宜哼了一声,说:“可是就算是我下毒,意图毒杀薜成景,陛下为什么就执意将我赐死?我还是不明白,他会为了薜成景杀我?”
左苍láng说:“当然不会。其实买官卖官,也不是他杀你的理由。”
姜散宜盯着她:“将军就让老夫作个明白鬼吧?”
左苍láng说:“上次,袁戏T兵的事,姜大人没有少进谗言吧?”姜散宜怔住,左苍láng说:“那封煽动袁戏等人T兵的温帅遗信,是有人伪造的。”
姜散宜如梦初醒,大怒道:“那不是我做的!”怪不得,慕容炎非要置他于死地!因为慕容炎怀疑,是他为了铲除异己而伪造了温砌遗书,策动袁戏等人造反!
左苍láng说:“我知道。”
姜散宜怒道:“你**是你?是你伪造了温砌遗书,你早就想嫁祸于我?”
左苍láng说:“嫁祸?如果姜大人不是一味进言,置这些人于死地,我何来机会嫁祸?你自己包藏祸心,视人命为草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温氏旧部四万余众,人人皆有Q儿父亲?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一句话,可能断送他们的x命吗?”
姜散宜坐倒,说:“我明白了。陛下明知道书信造假,却密而不宣。他一直在等我入彀。”
左苍láng说:“你本就是他用以平衡朝局的棋子,一旦温氏旧部被除,朝中已完全受他掌控。而你,你自己在朝中_geng系shen厚,长子在军中受到重用,两个nv儿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宠妃。还育有两位嫡亲皇子。陛下先前顾虑,不过是担心温氏旧部。如今温氏旧部已经不存,你**你还有什么用?难道他还会任你继续壮大自己的势力?他会疑心温氏旧部,难道就不会担心你们这些外戚吗?”
姜散宜长叹一声,说:“我明白了。我错了。他终究是谁也不信的。”
左苍láng说:“你明白得太晚了,玉喉关四万余阵亡的将士,只换得你这一条x命。真是人间撼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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