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颜心念如电,抽剑在手,到底是棋逢对手,几招之后,对方的攻势缓慢下来。冷非颜沉声道:“是谁?”
是谁施此卑鄙伎俩想要取她x命?端木家吗?
可是端木家,有这样的高手吗?
那人却并不答,黑暗中又是几招,冷非颜zhui边已经溢了一丝血,手中剑如毒蛇,在对方身上也划出几道伤口。慢慢地,她认出了这个是谁,沉声说:“雪盏?”
对面的人一拳一拳,可以开碑裂石,冷非颜以柔刻刚,抓住一个破绽,差点挑断他的拇指的经络。雪盏闷哼一声,血滴在地上,他说:“燕楼楼主,果然名不虚传。”
冷非颜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听闻对方是雪盏,一剑一剑,bī得更紧。
雪盏与她越jiāo手,越是心惊。这个燕楼主人,一向声名在外,想不到剑法已经出神入化到如此地步。他也不敢分心,他以拳法擅长,但是拇指与食指间的伤口,开始影响他出拳。
两个大燕的绝顶高手,就此缠斗。雪盏毕竟上了年岁,就算是再老当益壮,论体力,也绝不可能是冷非颜的对手。他呼xi渐渐粗重,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冷非颜的剑却就此停下来,说:“大师老矣。不论谁派你前来,我剑下不杀老弱,你走吧。”
雪盏愣住,就算是在黑暗中,他还是可以_gan觉到半寸之外,她剑锋的寒意。他说:“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楼主约老纳到此的吗?”
冷非颜也是一怔,但是两个人都是戒备极qiáng的人,她不敢分心去点火折子,说:“我接到一个故人的书信,让我在此与他相见。刚一进唱经楼,便被大师偷袭。”
雪盏惊住,他和冷非颜本来就从未谋面,只是下午时分接到燕楼的传书,称已有他私自收容逆党的证据,令他夜间三更前往唱经楼jiāo出慕容若。否则法常寺上下数千僧人,都要为之人头落地。
雪盏大怒,他不能jiāo出慕容若。但是燕楼这样的势力,说是有证据,确实是有可能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天_yi无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反复思量,如果慕容若藏身法常寺的事被证实,慕容炎会怎么样呢?
但是他不能jiāo出慕容若。他只有埋伏在唱经楼中,试图击杀这个威胁自己的人。
直到这时候,二人才发现事情有异。雪盏说:“老纳是接到一封书信,乃是燕楼以楼主名义所发。”
雪盏点燃火折子,从怀里取出那封书信,递给冷非颜。冷非颜接过来,沉声说:“书信确实是燕楼所发**但是我毫不知情。”她略略沉吟,如今能够在燕楼做手脚的人,只有封平。
当初她失陷灰叶原的时候,封平曾经代替她主理燕楼和燕子巢事物。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他在燕楼之中是否留有什么心腹,就不可考了。
再者,封平以前负责孤儿营的事,他对于这种江湖组织,非常了解。要动手脚也容易得很。
如今雪盏大师还在面前,冷非颜说:“我们都上当了,有人想借大师之手对付我。”
雪盏看清她的面容,也是吃了一惊。原以为以她的身手,无论如何也应该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如此年轻。他双手He十,说:“阿弥陀佛。如此看来,竟是老纳鲁莽了。”
他手上血迹森森,冷非颜_fu了一颗治nei伤的丹药,说:“误会澄清,大师可以离开了。”
雪盏说:“施主方才中了老纳一掌,乃是开碑掌,此掌力道刚劲无比。如今既然误会澄清,老纳暗中偷袭毕竟有错在先,可否让老纳为施主疗伤?”
冷非颜略略运气,说:“_gan谢大师好意,不过我伤得不重,也有人可以治伤。”
雪盏这才点点头,转身出了唱经楼。
冷非颜心下还是有些担心藏歌,他刚一入晋阳城,就有人以他的名义送信。显然他的行踪,旁人了若指掌。如今他定然非常危险。她正下楼,行至大殿时,突然一剑横来。
冷非颜心中一凛,侧身躲避之时,已经出声:“藏歌?”
黑暗中,藏歌声音yīn冷:“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我爹娘?”
冷非颜心下叹息,说:“藏歌。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藏歌又是两剑,在黑暗中被她闪过。他心下也是绝望,他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血海shen仇,就此作罢吗?他说:“我兄长藏锋,是死在你手里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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