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要这时候开价吗?
如果此时开出价码,必会步步被动。即使真的开价,又应该开一个怎样的价码?那个人,到底值什么价?他没有当朝决定,待退朝之后,突然问王允昭:“冷非颜在哪里?”
王允昭显然知道他会问起此事,当即说:“回陛下,冷少君在得知左将军被俘之时,已经离开大燕。两日前传回燕楼的讯息,人已在西靖。”
慕容炎说:“派端木伤前去接应她,命端木柔协助。”王允昭说:“是。”
慕容炎转过头,又说:“警告端木家族,孤可以容忍他们与燕楼争权夺利,但是希望他们能分清场He。”
王允昭容色一肃,慕容炎很少这样直白地警告旁人。他躬身道:“是。”
次日,慕容炎修书回复西靖,愿让出马邑城,以赎左苍láng。此信一出,大燕与西靖俱都震惊。军中袁戏等人也是再无话说。
割地跟赎金的x质,可是大大地不一样。西靖皇帝接到这封书信,也是意外,微笑说:“看来这位左将军果然份量很重。”
任旋也摸不清他的想法,说:“可是如今马邑城夹在小泉山和宿邺城中间,其他二地皆被大燕占据。我等就算得城,焉能守城?”
西靖皇帝只是笑,说:“所以他才抛出这一城,让我等还价。”
任旋说:“此人也真是jian滑,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还价呢?”
西靖皇帝说:“他们不是新夺了俞国故地三城吗?小泉山、jī鸣郡、空州我们都要,马邑城本来就是西靖的城池,令他归还。”
任旋眉头微皱,说:“这位燕王跟其父慕容渊不一样,这种条件,只怕他不会接受。”
西靖皇帝说:“不接受下次就麻烦左将军再切一点更具份量的东西回去。即使他不接受,温砌旧部也会bī着他接受。”
任旋不由打了个寒颤。
左苍láng在狱中呆了数日,狱卒总算没有再欺侮她。然而这样的环境,她总是睡不好。饮食更是糟糕。她只有qiáng迫自己吃东西,无论如何,总没有败给自己的道理。
她在西靖呆了一个多月,幸好body非常瘦弱,肚子尚不明显。但是用手细细触摸,已经可以明显觉得异样。
慕容炎第二次让步,答应割让小泉山等地,但要求拒不割让马邑城。西靖皇帝对这个结果已经相当满意,却仍然没有轻易让步。
这一天夜里,左苍láng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嗅到一gu奇异的香味。她心中一惊,立刻捂住口鼻。不过片刻,外面有人进来,左苍láng吃惊地睁大眼睛,但见冷非颜剑刃滴血,正左右四顾,查探牢_F_!
左苍láng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非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非颜一剑划开铁锁,说:“出去再说,能走吗?”
左苍láng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一阵地头晕。冷非颜等不及她自己走,上前两步背起她,说:“抱紧我!”飞快地出去。外面狱卒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燕楼的人出手极为狠辣,几乎没有活口。
左苍láng看得心惊,说:“你这样来劫人,就算出得了这天牢,又怎么可能逃出西靖?”
冷非颜头也没回,说:“总得试一试!”前面又有人冲上来,她虽然背了一个人,动作却灵活无比。手中剑锋一tian,数人倒毙。
“楼主!这边!”前面有人说话,是巫蛊。左苍láng这才想起来,是了,巫蛊以前就是西靖将领,他能进来这天牢,还真是不奇怪。冷非颜跟着他疾步出了牢_F_。燕楼这次出动了许多人,几乎血洗了这里。
冷非颜毫不停留,一出大牢,直接就将她放在一口木箱里。左苍láng不放心:“你送我到哪里去?你们怎么办?”
冷非颜冲她扬了扬手中剑,说:“为了这次劫囚,我准备了一个半月。你对我好歹有点信心A!”
左苍láng不说话了,她也不再多说,盖上木箱。接下来的事,左苍láng就不知道了,木箱一路向前,很快出了靖都。身后人声喧哗,想来是有人已经发现了劫囚的事。
可是她没有办法去管了,她靠着木箱,侧耳细听外面动静。
车行约摸一天yi_ye,路渐渐难走。左苍láng饿得一阵一阵发昏,终于木箱打开,眼前竹屋陌生,然而竹屋里却站了个熟人。左苍láng扶着箱子站起来:“杨涟亭!!”
_geng本控制不住,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杨涟亭接住她,然后就是一怔:“你**”他抬手替她诊脉,沉默良久,说:“有了身孕,你还四处征战。也不顾及自己的身子。”
他没有问孩子父亲是谁。她那样一个人A,一道条走到黑的。孩子父亲还能是谁?
他把左苍láng抱出来,才发现她轻得令人吃惊。他说:“眼看要当娘的人了,看看你把自己照顾成了什么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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