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说:“我要是再不来,西靖没攻进来你也病死了!”
左苍láng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慕容炎怒道:“军医呢?你军中军医数十人,无一人在营中伺候!让你治军,你就这样治军!”
左苍láng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她说:“都出去找药草了。”
慕容炎怔住,左苍láng向他露了一个笑,露出一点点贝齿,在油灯之下,显得有点俏皮:“我们过来的时候,宿邺已失,到处都是伤兵。后来又一直打仗,军医都治不过来。又缺医少药的,哪能守着我一个人。”
慕容炎在她chuáng边坐下,说:“你才是主帅,而且来时太医难道不曾将你需要的药材都置备妥当吗?”
左苍láng说:“有备下许多,不过他们更需要,总不能放着快死的不治A。”
慕容炎轻轻fu_mo她的脸:“你这样的人,过于心慈,不该出现在战场上。”
左苍láng微笑,热症让她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她轻声说:“是A,如果我爹不死,也许我应该出现在闺阁之中,平时绣个花、纳个鞋底子。待到成年,好点的嫁给一个秀才书生,说不定能混个官夫人来作。再不济,也能嫁个猎户,粗茶淡饭、荆钗布_yi,也算安稳无忧。”
她神思慢慢悠远,慕容炎说:“可你现在,是大燕的骠骑大将军。哪怕不算是锦_yi玉食,却也是高官厚禄,不好吗?”
左苍láng说:“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这样很好,有时候血溅在身上,又让人害怕。”
慕容炎从随身的行囊里找出伤药,解开她伤口的药纱,那箭伤触目惊心。他皱着眉头,将治nei伤的药喂她几粒,又拿酒水为她清洗,问:“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你希望回到你爹还活着的时候吗?”
左苍láng说:“希望A,我一定要救活他。”慕容炎微笑:“然后继续你说的那种人生吗?”
左苍láng说:“然后跑出来,遇见主上。”
慕容炎缓缓闭上眼睛,世界沦入黑暗,耳边只剩下边塞的寒风扫过营帐。他说:“情话说得很动听。”
怎么可以有人,把情话说得这样动听?但凡听见的人,都会失了心。
他缓缓握住她的手,那五指也是滚烫的,握在手心,像是掌心着了火。阿左,如果有一天,我将所有做过的事都如实相告,你是不是还是这样坚决?
我不想D着面具与你亲近,那让我觉得与你相隔千里。可是如果摘下面具,你又是否会依然shen爱面具之下,这颗溃烂的人心?他shenshenxi气,又觉得好笑,慕容炎,你这是怎么了?
他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像一个寒冷宫宇之中的囚徒,渴望那一点光和热。
☆、第50章迷障
栖凤宫,慕容炎已经连着三日没有过来。姜碧兰派人出去打听,王允昭将她的人挡了回来,只说慕容炎忙于军务。
姜碧兰想着上次自己父亲在朝堂上遭到申斥的事,还是有些忐忑。这些天他一直没有过来,可是因为还在生父亲的气吗?思来想去,她亲自下厨做了甜汤,给慕容炎送去。
然而她并没有见到慕容炎,她等在书_F_外面,王允昭很是为难,说:“娘娘,陛下确有要事,您先回去吧。”
姜碧兰说:“今天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王允昭说:“娘娘。”
姜碧兰说:“你还知道我是娘娘,如今我连一个御书_F_都进不去了么?”
王允昭说:“奴才不敢。只是陛下有吩咐**”
姜碧兰端着汤盅就往前走,小安子等人也不敢拦着。她推开御书_F_的门,却发现里面_geng本没有人。她怔住,许久之后,才转身问:“陛下呢?”
王允昭将宫人都屏退,说:“娘娘,实不相瞒,陛下知道马邑城危急,暗中赶去了边城。如今不在宫中。临行之前未告诉娘娘,实在也是怕娘娘担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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