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苍láng说:“我没有玩笑,这时候,我会再派你手下的副将,再次率军入城相投。陛下会怀疑你们一真一假,你既然是假的,另一个必然就是真的。他会开城相迎。”
许琅只觉得身上发冷:“参军,你就不怕这些人,真的投了陛下吗?”
左苍láng说:“不会,如果他们投靠陛下,陛下不怪罪已是万幸,日后可还有升迁的可能?可是若帮殿下立下大功,他们个个都将封金赏银,前途无量。”
许琅咬牙:“我这就去办。”
是夜,三更时分,许琅诈降被擒,其副将挛鞮雕陶凮皋率军再投诚。燕王慕容渊信以为真,打开城门,被左苍láng和挛鞮雕陶凮皋里应外He。好不容易集齐的旧部猝不及防,被杀得落花流水、láng狈逃蹿。
天亮时分,慕容渊无奈,只好放弃渔阳,退入渔阳之东的方城。渔阳失守。
百姓大哗!
渔阳失陷之后,局势顿时大不相同。
上次晋阳失守,可以归之为大意。毕竟谁也没想到温砌的部下会突然叛变围攻晋阳。但是再一再二,就不再是大意二字能够解释了,这是无能。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开始重新审视慕容炎。整个大燕的百姓都开始意识到,这位曾经并不出众的皇子,有可能才是他们真正的君主。再没有人敢轻视他手下这支军队为杂军。
左苍láng,这个名字开始真正出现在人前。
而那个时候,左苍láng并没有班师,她追击慕容渊出了渔阳,想要留下闻纬书。这本来是可能的,慕容渊那一行人,俱都是皇亲国戚、贵门nv眷。即使是慌不择路的逃跑,速度也非常慢。
但是当她沿着车辙追击的时候,十几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左苍láng只看他们的_yi饰,也知道这些人是谁。她盯着为首的人,道:“沐青邪。”
这些人个个俱是外族人的打扮,帽上镶玉,是拜玉教无疑。果然为首的人说:“丫头好眼力。”
左苍láng缓缓后退,听说拜玉教除了治病救人的白蛊,还养有令人闻名色变的黑蛊。这些东西她并不曾亲眼见过,但是如果真的jiāo手,她带的这些兵士肯定不是对手。
前面的泥沙中,有什么东西缓缓蠕动,左苍láng寒毛都竖了起来,当机立断,转身说:“撤!”
兵士开始后撤,沐青邪也没有上前的意思。蛊虫虽然霸道,但是发作毕竟慢。如果左苍láng非要跟他玉石俱焚,即使身中蛊虫,要在瞬间杀死他也不是不可能。
他只要拖住左苍láng,为慕容渊的逃离留出时间就好。
左苍láng回到城中,命人奏报慕容炎。次日,慕容炎修书给冷非颜,冷非颜阅罢,指示一个混混前往方城告密——杨涟亭被人救出后,一直藏匿在姑she山养伤。杨玄鹤生前与拜玉教教主乃是至jiāo好友。
证据是当时沐青邪与杨玄鹤往来的书信,和慕容炎写给沐青邪的书信。
慕容渊将书信一一对比,沐青邪和杨玄鹤的是真的。慕容炎写给沐青邪的确实也是慕容炎的笔迹——那本就是慕容炎早早写下的。
他几番思量,慕容炎起兵,导火线是因为杨家冤案。而引爆这_geng导火线,将杨家冤案再次翻到明面上来的,确实就是沐青邪的告密。如果沐青邪没有查出杨涟亭的身世,这件已经过去了六年的案子,怎么会再次引起众人注意?
可为什么六年来沐青邪都一声不坑,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来告密呢?
他疑窦丛生,便派藏剑山庄的人暗查姑she山,最后证实,杨涟亭一直就在姑she山养伤。
慕容渊大怒,在沐青邪前来方城表功的时候,下令藏剑山庄的庄主藏天齐将其一剑斩杀。藏天齐出剑之快,不是沐青邪这种人能反应过来的。直到头颅落地,他都没明白为什么。
当时阿绯在城外救治伤兵,她的白蛊无论是九针还是素尾对止血续骨都有奇效,不是普通医术能比的。这时候她还没起身,突然聂闪冲进来,拉起她就跑。阿绯吃了一惊:“聂闪,出了什么事?义父呢?”
聂闪拉她上马,身后慕容渊已经派兵过来,十几个擅长黑蛊术的教众站成一排,细碎的飞虫振动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聂闪来不及多说,带着阿绯打马狂奔。
阿绯转过头,看见身后无数兵士滚倒在地,有人拉弓引弦,十几个教众身中数箭,仍然催动蛊虫。各种蛊虫钻入不同的body,惨叫都变了T。有人浇出火油,焚烧地面。
视线渐远,阿绯抓住聂闪,问:“为什么?燕军在追杀我们,为什么?!义父在哪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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