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一走,清玄就送了吃食过来,河蚌扯着他撒娇:“清玄,我想喝斑鸠冬菇汤!”
清玄一脸难色:“陛下,这里是道观,只能吃素的。原本膳堂只做三餐,如今为了陛下您,大家已经专门抽出一拨人轮流负责您每日的饮食了。而且这斑鸠是活物,小道可不敢破坏清规,师父知道要骂的!”
河蚌不依:“那你不会去买被杀了的死物呀?不管,本座就要喝冬菇斑鸠汤!!”
清玄怕了她,忙点头:“好好好,小道这就去捉斑鸠!”
河蚌这才高兴了,素手一扬:“清玄你最好了,去吧去吧!”
清玄一路走一路苦想,最后到膳堂时他叫住清韵,犹豫着问:“你能不能**咳咳,把面粉做出斑鸠的味道?”
这边河蚌不安生,外间也不太平。
容尘子正同三名善信谈论着李家集疯狗吃人的事,冷不防清素进来禀道:“师父,外面有人想要见您。”
容尘子见他脸上异色,知道事情不便,还以为是那个大河蚌又闹什么事,不由低声道:“她要什么给她就是了,不要同她闹。”
清素轻轻摇头:“不是她。”
容尘子遂起身,向座间三人打过招呼,出了门。来到待客的偏殿,容尘子也是吃了一惊。只见客_F_中站着的是个nv子,十四五岁年纪,裹着金莲小脚,眉宇间还有含苞未放的稚气。
容尘子立刻想起她是谁来:“刘小姐?你怎的竟到了敝观?”
那nv子脸色恹恹,颇带愁容:“容知观,”她是大家闺秀,虽然见过几次,但听她说话还是第一次,她的声音却不似外表稚neng,不知是不是连夜走路,颇有些沙哑,“知观走后,家父日夜打骂,小nv子承受不住,只得逃出。但小nv子极少离家,如今竟也无去处**”
她一步步靠近容尘子,神情凄哀,容尘子后退一步,神色如常:“如此,小姐就暂居此处,贫道命弟子打扫净室,稍后来请小姐。”
他同清素出了偏院,清素也摸不着头脑:“按理,那刘阁老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不至于因为这事儿毒打nv儿吧?”
容尘子面色凝重:“我们离开时,刘家小姐是否还在刘府?”
清素点头。容尘子凝神细想:“我们方才到观中,她比我们后动身,一个闺中弱质,不曾出过shen庭宅院,却立刻赶到了这里?再者,既说刘阁老怪责于她,方才你可见她身上有任何伤处?”
清素也不明白了:“她为何要说谎?”
他心里也嘀咕——莫非又是一个看上师父您的?
但不敢说出口。
容尘子命清灵下山打探刘家近况,再回到居室,方才三名善信倒是不敢有丝毫不耐之色:“知观,这事确实十分怪异,”三人中穿蓝色绸衫的人是凌霞镇隔壁李家集人,叫李居奇,家里粮行,平日里虽不算良善,但除了往上等米里面掺中等米、往糯米里面掺粘米、往新米里面掺老米之外,也没做过多大jian大恶的事。
这时候这个李居奇一脸惊惧之色,连脸上的山羊胡都在抖:“知观,小人那狗本来就是西洋来的哈巴狗,这么小的zhui儿**”他伸出两_geng手指比了个寸许的长度,“平时日都是我家婆娘养着,别说吃人了,它看见只耗子都跑得跟飞似的!”
他一个劲儿地倒苦水:“如今突然将村西李石的儿子给咬死了,上次李石因为买米的事儿,和小人之间发生过抓扯,但是我再怎么缺德,我也不至于派我家哈巴狗咬死他儿子A!道长,我是浑身是zhui也说不清A我**”
容尘子心里还想着刘沁芳的事,闻言只略略点头:“尸首如今在何处?”
李居奇连连喝了两口水,这些天他一直惊惶不定,到了这道观方才安稳一些。提起那尸首,他还是心中发怵:“尸首小的本也打算抬来,但李石那个老贼不许我带,还愣说我想逃跑,要拿我去见官!道长您是知道的,我和他本来就有点过节,这要一见官,还不判我一个纵狗行凶、挟怨杀人吗?”
容尘子挑眉:“尸首还在苦主家里?狗呢?”
李居奇略微犹疑:“小的走时还停在他们家堂屋里,狗嘛,当时大家发现的时候它正在咬李石儿子的脖子,满头满zhui的血,据说当时李石那儿子李盘还没断气,喉咙里还咯咯地响,身上到处冒血,连jī-巴都被啃了。唉哟道长您是不知道,那场景老李我这三年五载怕都是再吃不下r了的!”
他一脸恶心,又喝了口水:“后来有村民用扁担砍了它一扁担,它才叫了一声,叫完之后就跑了,再没人见过。”
容尘子听得眉头紧皱:“李家人可有请过其他方士为儿子超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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