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此是宗元京城,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好了,我知道了。”男子看着琴儿消失的地方,微微笑起。
琴儿百无聊赖的在街市转了几圈,一回头,正撞到一个人怀里,摸着鼻子生气的一抬头,谁知被撞的人比她还吃惊。
“咦?姑娘?又是你?真是有缘……”
“谁跟你有缘!你还真是yīn魂不散!大白天的出来吓什么人!快投胎去吧!”
听着琴儿恶言恶语,男子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是说宗元美女娴静温文吗?怎么如此泼辣?而且长得如此娇美,却出言不逊,真是有趣!”
“有病!”居然还说有趣,这个男人一定有毛病!
“哎,姑娘虽说大有泼妇风范,可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只是有趣,不是有病!”
“你去死吧!”
琴儿气恼的扬起一脚,男子不防此势,被踢个正着!正当男子痛得皱眉时,琴儿嘻嘻笑了起来,笑如花靥,灿若牡丹,男子不由一怔。
“哈哈,活该!”琴儿调皮的冲他眨眨眼,又迅速跑走了。
“可汗!”远远站在旁边不敢上前的几人,这才担心的走上前来:“待末将们好好治治她!”
“不用了……”男子笑得无奈中带着几分赞许:“胆色过人,不错,更合我胃口了……”
琴儿嘻笑着跑到一家手饰店,看着老板挂放在台上的样品中一只制工jīng美的翠玉镯,不由有些惆怅。
“死木头……”琴儿不快的在心中咒骂着那根粗大条的木头,居然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哎呀,糟了糟了!怎么又遇到你了?”
琴儿闻言一回头,立刻气得火冒三丈:“你还真是不吸取教训!”
“不是啊。”男子很无辜的看着琴儿:“我只是无意间一瞥,居然就又见到姑娘你了。看来不是一般的有缘,莫非你我千里姻缘一线牵?”
“我呸!明明是你跟踪我!不然哪会这么巧!”
“我以我的人格尊严发誓,我没有!”男子极为认真严肃的说着。
琴儿看着那男子眼中的坚定,心中明白他确实没有说谎,但嘴上不肯认输:“那就是上辈子有仇!走开走开!不要挡着本姑娘的路!”
说完,很不客气的一把推开男子,谁知男子反手将她搂入怀中:“我叫契延陀,你呢?”
“我管你是弃烟头还是丢烟斗!放开我!”
莲足狠狠跺向他的大脚,后者慌忙闪开,琴儿立刻像只小鹿似的飞一般逃走。
“可汗……”
手下们无奈的哀号令契延陀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不觉得她很有趣吗?看来此次宗元一行,说不定我可以带点特产回去”
“可您也不能将名字告诉她啊……”
“放心,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把我的名字放在心上的。”契延陀笑着说,然后有些遗憾的摇首叹气:“哎,居然这么烦我,真是有损本可汗的颜面……”
原来,他正是宗元第一qiáng敌,铁勒可汗契延陀!此次他亲自潜入宗元,一半为亲眼目睹宗元qiáng盛,一半为开开眼界,比如,这种连铁勒都鲜少有的小母老虎。
不远处的酒楼外传来一阵喧哗,契延陀一脸感兴趣的模样,飞快的奔了过去。他的手下都快哭了,这个可汗,在铁勒那么威严霸气,怎么一到宗元就像个小孩子,哪热闹往哪钻?还被一个小毛丫头欺负到头上,哎!
当契延陀看清闹事的人时,浑身一僵。怎么可能……那明明是个男子,却生得人比花娇,美艳无双……
那人的熠熠星眸中闪动着醉酒的迷离,玉颊飞红,泛着淡淡的粉晕。面如冠玉,唇如施脂,肤白肌莹,神若秋水,丰神绰灼,体貌端庄,衣裳楚楚,耀人心目。那半醉半醒的慵懒模样,平添几分妩媚销魂,令看着的人魂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再来呀……”那人笑了起来,冲倒地的小流氓勾勾指。
此笑足以令江河翻腾,群花失色,迷倒了所有围观的人,也包括那些先前调戏被揍的人。而宗元国内能令众生痴迷的男子,恐怕只有一人吧?
“少爷!”一个随从打扮的人挤开人群,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