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觉非点了一下头,便回到屋里,重新坐到那孩子面前,关切地问。“陛下患的是什么病?”
澹台经纬的眼圈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父皇一直高热不退,咳得很厉害,body也越来越虚弱,御医们用尽了法子,都不见好转。御医院的医正说,父皇太累了,又不大适应南方的气候,所以才会病倒,他建议父皇卧chuáng休息,最好能回北方休养一段时间,可这种时候,你和舅舅都不在,他怎么能离开呢?只能这么硬撑着,病势便缠绵不去。宁叔叔,我太小了,想帮父皇,却做不了那些大人才能做的事,只能出来找你和舅舅回去,希望能为父皇分担一点肩上的重任。宁叔叔,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是谁得罪了你吗?还是有人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父皇一定可以帮你的。如果父皇、舅舅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不信这天下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们。”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激昂,充满斗志。
宁觉非忍不住喜爱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果然不愧是云shen教出来的,择善而固执,认准了一件事便锲而不舍,让人难以招架,只是他比云shen还多了一点皇族的霸道,却因为年少而显得可爱。宁觉非温和地说:“你别急,你舅舅受了伤,就算要回去,也得过些日子。他现在身子虚弱,我怕他受不了路上的颠簸。”
澹台经纬一听有门,立刻趁热打铁,开心地道:“那你是答应回去了?是吗?是吗?”
宁觉非看着他充满喜悦的脸,终于慨然点头:“是。”
澹台经纬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抱住他,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宁叔叔。”
宁觉非抱着怀里的少年,一瞬间竟然有些恍惚,仿佛这孩子就是云shen的儿子,又或是与自己血脉相连。宁觉非相信他不会骗自己,那种纯净的眼神,发自nei心的欢喜,jian诈之徒是绝不会拥有的。
宁觉非拥着他,看着其其格带了几个丹府的下人进来,将食盒里的饭、菜、点心、煲汤、水果一一放到桌上,便对怀里的人说:“来,先吃饭。”
澹台经纬这下才觉得饿了,连忙坐下,端起碗来láng吞虎咽。宁觉非一直陪着他,却只是聊些家常闲话。
吃完饭,宁觉非便带他去看云shen,事先反复关照,绝不可bào露身份,尤其不能叫云shen“舅舅”。澹台经纬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云shen已经醒了,却微微皱眉,一直不肯吃东西。看到宁觉非身边的少年,他倏地睁大了眼睛,没有血色的zhui唇动了动,终于qiáng忍着没有吭声。
宁觉非微笑着说:“小纬是豹王殿下的随从,豹王殿下得知你受了伤,便派他来_fu侍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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