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A,本宫要白色的花,你居然用血将它染红,是要添本宫的煞气么?”珍妃笑着瞥我一眼,神色里尽是得意。
“静嫔不敢,请珍妃娘娘息怒。有什么事还请娘娘冲着我来,不要连累我的家人。”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珍妃的娘家世代权贵,在杜家村,必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想必那日我对皇上说的一句戏言已经传到了珍妃耳朵里,而她今天让我来看“摘不得”,也无非是在告诉我,杜家村已在她的掌控之下。
“哼,倒是个明白事的丫头,只可惜聪明的不是地方。话我不多说了,只有一句——人头是没有,耳朵倒有一个!”她忽然抛下一个锦盒,散在地上,露出苍白的一只耳朵。血迹已经gān了,耳鼓nei侧依稀有颗黑痣。
我脑中一阵昏眩,脸颊霎时僵硬,几乎是咬着牙问,“你把我爹爹怎么了?”
珍妃冷笑一声,也不回答,道,“你愿意跪,就跪着吧。不跪上三天三夜,就别想再见着你爹了。”
我咬着zhui唇没有哭出声来,血丝渗出来,苦涩一片。
爹是这世上我唯一牵挂的人,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且是被我所累,这让我如何自处?石板又硬又寒,再加上心力jiāo瘁,我跪了一天yi_ye,滴水未进,几乎已经支撑不住。脑海中开始零星出现幻觉。
**比如幼时过年,爹给我买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入口即化。
**比如那个少年,默默站在身后看我梳头。笑容温煦,满目星光。
若寒,若寒。
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忘记。可是原来,当我无助和绝望的时候,最想念的人,终究是你。
五。{世上纵使还有许多nv子,貌若天仙,富贵倾城,可是我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
即使时过境迁,即使事隔多年,我也总是记得,遇见他那日,馨江上碎宝石一般的渔火。
远处是幽蓝的水天一线,近处停泊着杜家村所有的渔船。舟上渔火星星点点,映着无星无月的shen蓝天幕,仿佛满天繁星都坠落到了水里。
岸边的桃花在黑夜之中素白如雪,盈盈柳絮漫天飞舞,就像淡银色的萤火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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