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_yi胜雪的男子,坐在距我咫尺的地方,瞬间绽放的笑容,倒映在溪水中,宛若chūn花,让我纠结在心中的怨恨,霎时,烟消云散。僵硬如石的心,仿佛忽然串出一簇火焰,灼热而浓烈。
(二)
一路并肩而行,才知他就是当今丞相之子,宁家的二公子,宁沧海。他奉父亲之命来郦山寻找燕昭王墓,为的是墓中的兵法古籍。
我说,想不到堂堂丞相之子,也要做这种盗墓的勾当。
沧海也不怒,说,所谓物尽其用,我宁愿背负掘先人墓的罪名,也不愿让这些宝物长眠地下。那时,我不知,他这样的人,算不算冠冕堂皇。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说,你可知道,我此行最大的收获,却是遇见你。
残雪辉映着夕阳晚照的余辉,明媚如chūn。心中最rou_ruan的地方,有水纹绽放的痕迹。一漾一漾的,浸透了千百年来单薄的寂寞。
风过花开,相思成灾。
(三)
我成了宁府的侍nv。即使沧海对我宠爱有加,仍然不能得到丞相的应允,娶我过门。
沧海曾经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本想说我没有名字,却忽然想起凌司送我的两句诗:奈何树无对,雪无雨独炎。
我将刺着字的绢递给沧海,他凝神思忖片刻,说,原来你叫木灵。
木灵。原来这就是凌司给我的名字。
我微笑,其实这并不是很难的字谜。只是,我一直未曾放在心上。想起与凌司相依相伴的岁月,心底渗出细碎的酸楚。
月上弦,云潋滟。花园中萦绕着夜来香的味道,微醺如醉。沧海环住我的yao,说,木灵,真是一个动听的名字。木灵,你可否,为我而舞?
我点头。扭动僵硬的yao,抬起沉重的臂,踮起脚尖,轻纱在眼前晃动,华丽的转身。
霓裳旋,羽_yi舞,清眸Yan。
我听见老丞相在树后的叹息,他说,妖风媚骨,必然是个害人的东西。
沧海没有听到,于是我也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其实宁丞相说错了,我并没有生得一副媚骨,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起舞。可是他的要求,我却总是无法拒绝。就像我可以为了他心甘情愿当宁府的侍nv,放弃了坚持的骄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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