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瞭看向旁边,蔺渺起身,道:“妖人沈遥夜,纵妖shòu行凶在先,后又诡计百出,杀我方圭山弟子十七人,伤百余人,你可认罪?”
笼子里传出沈遥夜的笑声:“假惺惺的,就算我不认罪,难道你们还能放了我?”
蔺渺喝道:“你行凶残伤许多人命,竟一点愧悔之意都没有?你双手血腥,就不怕因果天道?”
沈遥夜动了动,脚腕上的银铃因被血所染,声音不复先前般清脆。
他gān脆盘膝坐了起来,满不在乎地笑道:“什么天道,那些不幸死了的人,怎不说是循天道而亡的?你口口声声说因果,不如就放了我,让我去自得天道因果,也省了你举剑杀我,手沾血腥。”
“蔺师弟,”旁边周论酒站了出来,“这种毫无人x的妖人,最擅长颠倒黑白逞口*之利,你何必跟他白费唾沫?”
沈遥夜斜睨着他:“那夜你们许多弟子被瞿如所伤,怎不见你挺身而出,反要让姓蔺的上屋顶引开瞿如,你自己躲得倒快,你的人x呢?”
周师叔的脸陡然Zhang红:“你!”
方圭别院那夜,众人都惊慌失措,他也不过是一时失了方寸罢了。
何况蔺渺修为的确比他qiáng,但施展乾坤道法会大伤元气,所以只要蔺渺出手,自不必再搭上一个他。
但此刻被沈遥夜说的,反像是他故意贪生怕死一样。
此刻,秦瞭微微一笑道:“好了,都不必说了,事情都已经查明,沈遥夜居心险恶,几乎引发方圭山跟妖shòu瞿如间一场大祸,又连累这许多弟子白白丧了x命,如今既然已将他缉拿,就该让他伏法,以证天道。”
周论酒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面上露出舒心之色。
秦瞭道:“把这妖人关在地牢里,明日午时,引天雷击杀。”
周师叔眼珠一转:“观主,沈遥夜诡计多端,妖术让人防不胜防,先前为拿他还伤了我们两位高阶弟子。送地牢虽妥,但切不能把他放出这雷石笼,不然的话怕会生变。”
秦瞭表示同意:“好,就依你所说。抬过去就是了。”
蔺渺皱了皱眉,似有不忍之色,却也没说什么。
周论酒得意地走到笼子外,歪头看着里头的沈遥夜:“委屈你yi_ye,明儿就解neng了。”
沈遥夜盘膝不动,虽然身上多处受伤,脸上跟眼睛也沾着血,却仍能看出少年绝色的容貌。周师叔笑了声:“可惜了,你该投做nv胎的**”
蔺渺在后道:“周师弟**”
周论酒以为是叫自己收敛,才要应声,不料沈遥夜猛然往前一扑,双手自笼子里探出来,狠狠拧住了他的脖子。
周论酒喉头剧痛,被人擒住了yinJ门,连挣扎都不能够,刹那间就翻了白眼。
可与此同时,雷石笼发出嘶嘶之声,沈遥夜探出笼子的双手在一刹那变得焦黑。
但凡是世间妖物,修炼到一定年月,都有应天劫的时候。天劫里有一层就是雷劫,一旦被雷神击中,妖物重则灰飞湮灭,轻则打回原形。
这雷石就是接受了雷神之锤神力的石头,制成了笼子后,把妖物关在里头,断然无所遁形,若要硬闯出来,雷石就会散发雷电之力,所以沈遥夜的双手也就如同刹那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变的焦枯。
蔺渺也抢上前来,揪着周论酒的后颈_yi裳用力一扯,才把他拉开。
沈遥夜*回被雷笼炙烧的焦黑的双手,一声不响地倒下,像是晕厥了。
周师叔惊魂未定,更加不能发声,蔺渺迅速检查了一下,见他脖子上已给掐的乌青,多半是伤了颈骨。
***
方圭山的地牢因是从山石中凿出来的,格外yīn冷,地牢里关着几个不知哪里拿来的妖物,看见弟子们抬着雷石笼进来,有几个脸上就透出了恐惧神情,可见先前也是吃过这笼子的苦头的。
慢慢地入了夜,也没有人管笼子里的沈遥夜是死是活,横竖明日就要行雷刑了。
随着夜色更shen,少年动了动body,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舒了口气,抬起双手,原先焦枯的双手不知何时竟又透出了*之色,像是肌肤重生一般。
他低头看着,眼神沁冷,正要抬手探出笼子,却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沈遥夜忙又将双手*了回去,装作倒地睡着的样子。
那脚步声一直到了自己跟前儿才停下。
他突然嗅到很清淡的一缕香气。
“醒了就起来吧,”nv孩子轻软的声音近在咫尺:“别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第9章马思边草拳毛动
双眸里像是笼着五湖的烟水,但细看,又分明是黑白清澈,令人心动。
这是一张楚楚动人、无处不美的脸。
沈遥夜看着阿镜,却冷笑了声:“就凭你这小丫头能救我么?”
阿镜上下打量这笼子:“本来是不能的,不过我刚才拜托灵崆偷到了钥匙。”
沈遥夜诧异地看她从怀里摸出一把亮闪闪的水晶钥匙,不禁意外她居然是有备而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看着阿镜低头找寻开锁的地方,沈遥夜问,双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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